战场虽小,可是和真实的战场一样,变化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先是李丹的护卫冲杀过去,杀的日本浪人根本没有招架之力,转眼间就剩下那个头目。
山本友和很聪明,眼看不敌,跑的跟兔子一样,而且直接跑进路边的一片香蕉林里,眨眼间就没了踪影。
正在后面追赶的巴音气的要命,又叫上两个护卫,三人一起钻进了香蕉林里。
李丹对于巴音还是十分信任的,再说又有三个护卫,一定能将那个日本浪人头目给抓回来,顶多是费点时间罢了。
巴音刚刚进入香蕉林的时候,乌海他们的马车也从后面赶了过来。
乌海见这里有打斗的痕迹,赶紧带人各拿弓箭马刀等,跑步过来,有人负责警戒,有人去打扫战场。
转了一圈,李丹见周边都很安全,坐在路边一棵椰树下,这才回头叫过陈保民问询是怎么回事。
陈保民站在李丹前面恭敬施礼后开口道:
“我是闽南之人,有一次驾船出海,我的小船被一艘大船劫掠,当然我也被带到那个大船上。
被带到大船上的不是我一个,还有不少的渔民,甚至也有过路的商船也被大船一样劫掠。”
“掠夺你的就是这些日本人吧?”李丹想到刚才几个日本人汉话说的很流利,想来他们准备很久了。
“嗯!”陈保民愤怒地点点头,接着道,
“日本人掠夺我大明沿海渔民甚至抢劫沿海的商船,他们是将我们这些人一股脑送到巴城,有的听说去送去修桥,有的听说去修城,我们则是送来这里修路而已。
我就在这里修路,天天累的要死,旁边还有日本人举着刀就站在旁边看着,稍有松懈,他们就过来,非打即骂。有不少人就因为不听话被他们打死了。”
说到这里,陈保民满脸的颓丧之态,李丹和林肃等听的也是满脸变色,他们都没想到,就距离他们十多里的地方竟有华人遭受如此凌辱。
而距离这里两里远就是华商聚集的草铺,真真是不可思议。
“修路虽苦,其实还能忍受,可是最苦的还是想家啊!”
说到这里,陈保民捂着脸哭起来,
“我们……我们根本就……就不算苦力,我们只是人家的奴工,离家万里,天天累死累活,风吹日晒雨淋,蚊虫叮咬,生病,水土不服,受的罪难以想象。就这样受罪,只要稍不顺从,就被欺负。
我家里的人……家里的人还不知道我来这里,他们也许以为我葬身大海了呢……”
说到这里,陈保民已经泣不成声。
陈保民的哭声让所有人都伤感起来,李丹他们也是离家万里,他们也是各个想家,椰树之下,气氛顿时低沉下来。
站在李丹身后一向刚强沉默寡言的乌海也偷偷抹泪。
好一阵子,陈保民才停住哭泣,接着说道:“刚好今天上午我见公子从我们这里路过,还吓的那个日本浪人小林根本不敢拦阻。当时我离公子有些远,要不然上午我就跟着公子走了。
不过,后来公子走后,我就再想,只要公子再过来,我无论如何也要跟着公子……”
李丹点点头,算是彻底知道此事的前因后果。
他也很欣慰,今日杀这些日本人,真真是替天行道!
“公子,可怜可怜我们吧,要救就将我们都救走吧!”
陈保民突然在李丹面前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嘴里喊道,
“我们修路工场的人总共有500多,都是被被日本人掳来的,有些甚至一家人都被带来……”
“什么?”李丹就是一愣,他第一没想到竟有这么多人。
“小兄弟,少爷不是一般人,能帮的他一定会帮。”站在旁边的林肃也是听的目瞪口呆,赶紧上前一边搀扶起陈保民,一边劝道,
“小兄弟,救你是救定了,少爷不管你,我林肃就能管你。不过,要少爷管500人。只怕少爷纵使有心,却也没这个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