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着沙发扶手,仰视着屋顶明亮的水晶灯,毕岩眼里忽然透出了一种说不出的寂寥。
每次做过一件牛x至极的事后,他都会有一种莫名的空虚感,就好像一只小船漫无目标的飘在大海上,特没方向感。现在好像又这样了。
两分钟后,奕珍从厕所出来了,看毕岩犯愣的躺着,提醒他:“你别躺着了,赶紧去洗个澡,洗个澡就舒服多了,以后咱就算背着不爱党的罪名也不能这么吃了。”
“嗝!”
毕岩打了个饱嗝,差点吐出来。
“和你说话呢!你别那么躺着了,越躺着越不消化!”
毕岩就像没听到奕珍的劝,看着晶莹剔透的水晶灯,默默的感慨起来:
“有个问题已经困扰我很久了,珍子,我总觉我已经牛到不能再牛的程度了,那种高手寂寞的感觉就像彩云一样总是绕着我,绕的我是又晕又空虚。我每天从梦里醒过来都会觉得自己轻飘飘的,这种轻飘不是那种一跳就能跳出太阳系那种轻飘,而是没有方向感的轻飘。这种轻飘弄的我好没斗志。说真的,珍子,我总想给自己树立一远大的目标,好给自己点动力,但不管设立什么,那个目标对强大的我来说,又好像都是庸俗渺小的。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神的境界吗?”
奕珍被毕岩说愣了,走到沙发前,从上方倒视着毕岩的脸,拍拍他脑门一下,问:“一加一等于几?”
毕岩苦笑:“我跟你说正经的呢,没跟你开玩笑。每次我做过一件牛x至极的事后,就觉得自己心里特空的荒,觉得我的人生特没挑战性,我好像已经强大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了。”
奕珍见毕岩说的挺认真,心里一紧:他不知道为什么活着?这玩笑开大了啊。
皱着眉坐到了毕岩身边,她一双藏不住东西的美眸里流出了温柔的担心和怀疑和神色,抚上毕岩手问:“你没事吧,你是在逗我玩吗?要用自杀来逼我从你?”
毕岩听得肚子差点炸了,苦说:“你看我这肚子,圆的跟相扑似的,哪还有心思想那种事啊?不过你一说倒提醒我了,以后我可以用你对我的善良和纵容来实现某种目的……”
见毕岩眼神涣散成了色眯眯状,奕珍气的皱了眉,掐他说:“你讨厌,赶紧去洗澡!别瞎闹了。”
毕岩躺着不动,哀声叹气说:“珍子啊,你别拉我了,我现在真是懒得动活了,我现在算是明白人们为什么总说‘吃饱了撑的’了。我现在就特吃饱了撑的: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活着了。我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来了,人在吃饱了的状态下活着可真是没劲啊。”
奕珍听得要抓狂,以为毕岩故意在跟她闹,气说:“吃饱了活着没劲,饿着活有劲啊!你赶紧起来吧!”
毕岩还是躺着不动说:“你别说,珍子,我还真觉得饿着活挺有劲。记得小时候在孤儿院总是吃不饱,就更别提吃好了。那时候我成天都盼望着每月一号吃炖肉的日子,那叫一个有追求、有盼头啊,活着倍儿带劲!而现在呢,已经没有任何东西能比拟小时候的炖肉了。珍子,你说我是不是已经到了朱元璋珍珠翡翠白玉汤的境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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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市春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