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晓晓仍是一脸不高兴的看着谷洞天,对刚才他污蔑于可卿的事还耿耿于怀。
谷洞天虽然了解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是于可卿抱着曲晓晓的行为还是让他很不舒服,而曲晓晓对他冷眼以待,更是让他不悦到了极点,他冷冷的撇开头去,脸上的表情更是骇人。
“晓晓,我回程时买了一匹漂亮的布,我想你很久没有裁制新衣衫了,所以特别买回来送你……”
三人之中只有于可卿是最高兴的,他抱着曲晓晓的腰滔滔不绝的说着话,而且这些话甜得似蜜,凡是女人都很难抵挡,显现出他对女人是很有一套的。
谷洞天不悦的回过头注视曲晓晓,“要看布匹可以,得先帮我换衣服,伺候我睡觉才行。”
于可卿把注意力转到谷洞天身上,他显然是很容易跟人热络的人,所以直接叫谷洞天的名字,“洞天,晓晓是总管,总管是不做这些换衣服的琐事的。”
谷洞天将冷冷的眼转向他,“她在外头是曲家总管,但是一踏进我房内,就是服侍我的小婢,这我早就与曲家谈好,曲晓晓也同意了。”
于可卿愣住,不太了解状况,但谷洞天没再解释,一把扯住曲晓晓的臂膀,将她拉离于可卿的拥抱,“走,我要睡了。”
他径自把曲晓晓拉进自己的房间里面,只留于可卿站在花园里,呆呆的看着这难以置信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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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晓晓一被拉进房子里,就愤怒的破口大骂,“谷洞天,你干什么硬拉着我啊!”
“不拉你进来,难不成看你跟于可卿谈情说爱吗?一个说,我买布给你做新衣衫,一个说多谢你,表少爷,我好开心!”
听他这段夸张的对白,她怒道:“你有病啊,我什么时候说了这种话?”
“哼,我若是不在,恐怕你说的会比我说的还恶心呢。”
曲晓晓看着莫名其妙的谷洞天,不知道他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你竟然讲这样的话,你才恶心!”
“我恶心?那你刚才还跟我这个恶心的人吻得如火如荼,全身都软了爹着我的身体,紧抱着我不放呢!”
一提到刚才的事,曲晓晓脸红又气愤,“我才没有你说的那样,而且是你自己吻我的,我又没有吻你,是你自己不要脸!”
“哼,我有用绳子绑着你吗?我有拿刀子威胁你吗?你大可以逃的,但是你不但不逃,还一脸吻得不够的模样,天下任何一个男人看到眼前的女人露出这种表情,不论这个女人长得再怎么丑,他还是会大发的。”
他的意思就是把罪怪到她头上来,曲晓晓气愤不已,这已经是谷洞天搬进来住后,她不知第几次对他怒吼了,“你这个臭男人,说我丑我也认了,现在竟然还血口喷人,我才没有用什么吻得不够的表情看你,你无耻!”
“无耻?小心你的口气,我是有权把你赶出门的。”
又用身份压她,曲晓晓什么都可以忍,但是她对谷洞天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只不过一天的时间,他就能把她逼到这种地步,往后他还要住在曲家半年,她不就每天都要受这种对待?
看她听话的闭嘴,谷洞天才一副施恩惠于她的表情开口,“你要是乖乖的,我自然不会难为你,但是我说一句话,你就反驳两三句,小心我真的把你赶出去。”他背过身子,“算了,这次只是给你个教训。来,替我换衣服,我要睡了,没有时间再与你闲嗑牙。对了,你以后要跟表少爷说话可以,但是不要一副你侬我侬的样子,看起来既恶心又不雅,我不喜欢看这种让人消化不良的画面。”
曲晓晓整个眼光往下沉,但是他背过身没有看到,他还在冷冷的教训她,“还有,你与表少爷之间有奸情是你们的事,要送什么衣衫布匹这种话,最好不要再让我听见。”
“请问谷少爷,我还有哪里做得不对?”
曲晓晓说话时,声音是阴森森的,谷洞天不满的转回身子,冷然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我刚才的话你还听不明白吗?”
谷洞天话才说完,忽然惊叫一声,因为曲晓晓握住他的臂膀用力的反转,力道之大,让他一时站不稳,她随即使力一甩,他一个翻身,被摔到地上去,摔得比在妓院那次还要严重。
他顿时眼冒金星,腰酸背痛,一时之间别说是动了,就连说话都很困难。
而曲晓晓脸上的表情一片冰冷,显示一个重摔根本没有办法完全发泄她心中的怒气,“谷少爷,我可以容忍你想用公事来整我,但是我绝对不会再三容忍你对我口出低猥之词,你可以叫我做事做个半死,但是你要是在口头上再对我不干不净,小心我在你的饭菜里下药,泻死你这个混蛋。”
谷洞天睁着眼,也呈现出同样的愤怒。
她再道:“你可以把我赶出曲家,但是我告诉你,最了解曲家一切的人是我,老爷早就不太管事了,你若把我赶出去,没有我的帮忙,半年之内也重建不了曲家的,而我跟表少爷有没有奸情,又关你什么事?纵然我们之间有暧昧不清的关系,那又怎么样?你管得着吗?”
说完之后,曲晓晓走出房间,大力的关上门,不再理会他。
谷洞天被摔得很痛,但是她的话比她的行为更让他愤怒,他慢慢的爬起身,全身痛到只能躺在床上。可恶的曲晓晓,现在终于承认她跟于可卿的奸情了吧!
而她竟然还敢这么摔他,他不会让她好过的,从明天起,他会让她生活在地狱之中!谷洞天在心里大声的呐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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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谷洞天才起床,冷冷的面孔即露出肃杀之气,还未吃早饭,他就调集了所有曲家的人手,一一检阅其职位和给的银钱,接着到曲家每一个地方查看,连废弃的柴房都不放过。
他一一给予指示如何的清理重整,对于一些办事不力的奴仆、长工,把曲家弄成了藏污纳垢的地方,他只是冷冷的道:“我明日若还看到这样乱七八糟的景象,你们就全都给我滚出去。”
他的语调虽轻,但是别有撼动天地的威胁感,那些本来懒惰的下仆全都吓得全身发抖,再也不敢偷懒,急忙开始动手清理干净。
而对于曲家银钱的发放,谷洞天也有很新的做法,他删减了许多不必要的开支,而且首先处理的就是总管曲晓晓,他认为她分明办事不力,曲家才会如此乱,因此不悦的删减了她一半的银钱,其余的奴仆更是该删则删,一点也不含糊。
等看到了帐本,谷洞天的眉间充满杀气,当场对管帐的帐房冷冷的问:“钱到哪里去了?”
管事的中年帐房擦着脸上狂泄的汗,支支吾吾的道:“谷少爷,你的意思我不太懂。”
“哈哈,不太懂?”谷洞天讽刺至极的日话,“你这种骗小孩似的帐,拿去骗不懂的人可以,要骗我,再花一百年也不可能,钱呢?银子到哪里去了?”
“我帐里都记得一清二楚。”帐房还在死撑。
“来人,给我拿下帐房,直接报官处理,我看你还嘴硬得起来吗?这里面你至少中饱私囊几百两,还敢对我装傻?”谷洞天一声令下,奴仆们也只好抓住帐房,帐房吓得冷汗涔涔,立刻跪下来大喊饶命,说他中饱私囊的银子还有一些埋在他的床底下。
谷洞天冷哼一声,叫人押着他,到他的床底去挖,果然挖出近百两银子,一挖出银子,罪证确凿,谷洞天立刻叫人押着他送官查办。
谷洞天回来才第二天,就立刻大刀阔斧的办事,他冷冷的眼神让曲家奴仆一个个吓得半死,他询问什么,奴仆们惟恐惹他不高兴,都不敢有半句虚言,显示出对他的敬畏。
一把曲家内部的事情办完,吃过早饭后,谷洞天要曲晓晓陪同他到曲家碉地跟一间属于曲家的药铺。
一路上,他与她连闲话都没有说上一句,他注视她的目光仿佛只有敌意!而这样的目光就像针一样,刺得她一身不舒服。
到了药铺,谷洞天才坐下就怒道:“这儿怎么管得比曲家更差呢?曲晓晓,你身为曲家总管,究竟在做什么?”
“谷少爷,我只是家中的总管,田地、田租跟药铺都不是我管的,老爷也不肯让我管。”
“哼,那这是谁管的?”
曲晓晓似乎很难说出口,一看到她的表情,谷洞天就冷笑道:“是那位表少爷在管吗?”
“是老爷在管,只不过老爷近几年身体不太好,所以交由表少爷管,而表少爷不太懂药材,所以难免会被欺骗……”
谷洞天冷哼一声,“别再对我说那些我听了就烦的借口。”他将药铺的帐本往地下一丢,“这种垃圾是谁记的?给我出来!表面上记得漂漂亮亮,暗地里都是有鬼的东西也敢拿出来给我看,曲家不是没有钱,只是都被这些下流胚吃掉了。”
药铺记帐的掌柜忍不住全身发抖,谷洞天鄙视的看他一眼,“曲家帐房吃的钱不算少,但是他的胃口还没有像你这么大呢,你竟然敢这样胡搞。”
站了起来,谷洞天走到放药材的地方,随便拉开几个柜子察看,愈看神色愈是冰冷。曲晓晓不懂药材,不知道他在看什么,而记帐的掌柜脸上冒的汗更多,连嘴角都在。
谷洞天冷冷的握住手中的药材道:“你以为你的主人看不懂药材就可以胡搞吗?这种奇烂无比的药材,你帐里记的竟然是以超乎平常的高价买进来的,你中间拿了多少的银两啊?”
他冰冷如箭的目光一射,掌柜再也不敢说什么,只好伏在地上认罪。
曲晓晓第一次见识到为什么被称为商业高才的谷洞天能够在商场上叱吃风云,因为还不到中午,他就已经整顿了曲家一半的问题,而另一半就只剩田租的事了。
( 泼妇女总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