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晓晓一回头,吓得差点尖叫,因为在她眼前出现一个上半身的男人,而且还很近,近到她只要再踏前个两步,就可以碰到谷洞天的胸膛。《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谷洞天知道她可能会说些什么,不满的怒吼,“闭上你的嘴,要是你再叫,我就打晕你!”
“你扯着我的手干什么,难看死了,放手啦!”曲晓晓脸都快烧起来的狂叫。
他无奈的道:“你给我闭嘴,乖乖站好,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现在已经对我够不客气了,小心我像上次一样把你摔在地上!”
显然她提到那次的事是不智之举,因为谷洞天的脸色更加难看,他将她的手捉得更紧,吼得更难听,“好了,哪个女人像你这么不会说话,哪壶不开就喜欢提哪壶。现在你给我乖乖站好,听见了没?”
“你不要拉我的手啦!”她终于尖叫出声,因为他不退反进,胸膛离她近得只剩一步,而且他还硬扯着她的手,她只要站不稳,就会难堪的跌进他的怀里。
“你叫什么叫,凭你这种姿色,我还没有兴趣呢,你以为我爱拉着你啊。”
谷洞天又口出轻蔑之言,她气得忍无可忍,一脚就往他的脚上踩去。
他疼得低叫,扯住她的手,垂眼看着她低吼道:“你这个女人究竟在做什么?”
“难不成你骂我,我非得一直乖乖让你骂不可吗?”曲晓晓火大了,说得更大声,“对不起,我的美貌太不吸引人,让你不舒服了;对不起,我脑筋跟眼光太差,让你又觉得不舒服了;对不起,我千千万万个对不起……”
她还要说下去,但是他的眼睛眨了几下,看她的表情很奇怪,她顺着他的目光看,才知道原来他仍死性不改,盯着她湿透的胸前,而且因为这么近,他更是看得日不转睛。曲晓晓满脸通红,叫了一声,挣开他的钳制,双手掩住胸前,企图不让他看得太多。
倒是谷洞天被她一叫之后,有些回神,脸也因为难堪而略红了起来,但是他的气息有些不稳,十分愤怒的捉住她,把一切罪过都怪到她头上,“别叫了,快把衣服穿上。”
什么衣服?曲晓晓还在想的时候,他已经拿来一件又宽又长的衣服。她一愣,认出这是刚才他穿在身上的衣服。“你给我穿你的衣服,我出去后被人看见,人家会怎么想?”
“你是曲家的总管,根本没有下人会注意到你穿的是谁的衣服,所以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快穿上。”他把衣服披在她肩上。
“我才不要穿你的衣服!”
“你要是不穿,出去岂不是会被别人给看光?”
曲晓晓怒道:“反正都被你看光了,多给一个人看又有什么关系?”
“这可大有关系,我不喜欢你被人家看。”
这句话很有毛病,她一怔,不太明白的看着谷洞天气急败坏的脸,“我被人家看,关你什么事?”
“是不关我的事,但是想想我房内的人出去后一身湿,岂不是削了我的面子,所以当然跟我有关。”
哼,男人只想到面子。曲晓晓肩一抖,抖掉他的衣服,“多谢谷少爷的好意,但不用你鸡婆,我……”
她还没有说完,谷洞天就怒道:“我偏就是要鸡婆,你给我穿好,你这样曲线毕露,只要还没瞎的男人都会盯着你看,让你连躲都没得躲。”
“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
她的不信反驳让他异常不舒坦,但是他不说话,拿起衣服硬是为她披上,然后捉住她的手腕,让她的手伸进衣袖里。
“你干什么这么粗暴,疼死了!”
“我说过几百次了,你给我闭嘴!”
谷洞天的语气虽不佳,但是接下来为她穿衣的动作十分温柔。曲晓晓不知道为什么,脸愈来愈红,全身愈来愈不对劲,她张嘴欲言,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倒是让他因为她的安静而抬起头来。
他的眸子既深且沉,仿佛无底的漩涡,看得人惊心动魄,她被他这一看之后,整颗心刹那间像停止跳动。
而谷洞天原本为她平整衣襟的手,忽然微微用力的按压在她的胸口,曲晓晓惊骇得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脑子里一片空白时,他忽然反过手来,改手背为手心,按住她的胸前。
“你……你干什么?”她口吃的怒问,差点说不出话来。
倒是他十分冷静,只不过脸有些红,但是他的语气十分冰冷,“干什么?看看你的衣衫到底会不会沾湿外头这件衣服而已,你以为我在吃你豆腐吗?”
曲晓晓拨开他的手,窘怒道:“试过了,那你还不快放开!”
谷洞天的手被拨开,目光还是一直盯着她的胸前,她拢紧衣襟,又惊又羞的说:“我穿好了,请问谷少爷我可以出去了吗?”
他这才撇开头哼了两声,曲晓晓也不管他同不同意,立刻夺门而出,不想再忍受这样怪异的气氛。
谷洞天见她终于出去才躺倒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忽然愤怒的对自己叫道:“天下女人何其多,你干么一看到那个死女人的胸口就一副色狼的样子,你是要进曲家整死这个女人,可不是来对她流口水的,你不要忘了啊!”
吼是这么吼,但是一想到刚才曲晓晓那湿透又娇羞的样子,他全身一阵热流窜过。在他有生之年,还不曾因见到一个女人的胸前就发生这样激烈的情绪波动,而且这个女人还穿得密不透风。
他愤怒的捶了一下床铺,“冷静,你一向自负的冷静到哪里去了,那个死女人当着众人的面把你摔得难看至极,你对她发什么痴啊!”
待思绪沉淀之后,谷洞天才觉得好过多了,他决定吃晚饭时,绝对不会给曲晓晓好脸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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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厅里只有三个人,一个是曲怀南,一个是曲晓晓,另一个最迟来,脸色最难看的人,便是谷洞天。
谷洞天一进来就兴师问罪,“曲晓晓,你为什么没有叫我起来吃饭?”
你是什么人啊,连吃饭都要人家叫!曲晓晓为了顾全大局没有把话骂出口,但是她低声道:“谷少爷,我派了下人去唤醒睡午觉的你,这样不行吗?”
“当然不行,服侍我是你的责任,你叫谁都不行,只要我睁眼,想叫你做事的时候,你一定要在我身边才可以。”
她受不了的又说:“谷少爷,我出了你的房间,就是曲家的总管,没有办法把所有的时间全都耗在你身上,我还有曲家的事要管呢!”
谷洞天嘲讽的道:“我不知道这个破落的曲家,有什么天大的事可以干,需要你一天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上头。”
曲晓晓想动气,又觉得没必要,她的语气忍不住冷了下来,“曲家是不如谷少爷你们家富可敌国,但是我总得督看着,难道谷家的总管是不必做事的,只要一天到晚站在你身边,随你叫唤就行了吗?”
这话说得很正确,逼得谷洞天说不出话来,只好冷哼一声,以示心中的不满。
菜全送上桌后,曲晓晓不再理会他,径自吃起饭来。
谷洞天刚才争辩输了,心情不好,又加上他本来在饭厅要给曲晓晓难看的打算也没有达成,自己反而吃不下饭。他下箸吃没几口,眼见她胃口似乎很好,他更加难以下咽。
于是他站了起来,冷冷道:“我吃饱了,曲晓晓,你若吃完,等会到我房里来,我要告诉你成为我房内的人需要做些什么。”
做些什么,还不是他要为难她的事,曲晓晓心知肚明,他其实只是要她难堪,她点了点头,“是,我吃完饭后马上就去。”
谷洞天不大开心的离去,她才不管他,继续吃自己的饭。
倒是曲怀南看着她道:“他一心要找你的麻烦,反而没注意到你明明是总管,为什么能跟主人同桌吃饭这桩事情,只怕等会他脑筋一冷静,想了起来,又要用这件事来大作文章。晓晓,这些日子恐怕要让你受苦了。”
“老爷,你别担心,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谷少爷把曲家的事处理好,我受一点苦也无所谓,倒是表少爷什么时候会回家呢?”
“应该再过个几日吧,他说要去外地经商,不知道买卖做得怎么样?”他的口气里并没有什么期待。
曲晓晓微笑道:“老爷,你应该多给表少爷一些信心,他现在正起步,也想好好做事,我们应该要支持他才对。”
“只要他不斗鸡赌马,别做个什么事都不学的浪荡子,我就觉得很庆幸了。”
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忽然眼前的饭菜她都吃不下去了,曲家会走到这样的地步,老爷的个性要负一大半的责任,也难怪表少爷在曲家过得不开心,偏偏要去斗鸡赌马,做浪荡子,因为他早就知道没有人会对他有所期待,怪不得他要误入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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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草草结束,等到曲晓晓来到谷洞天的房间时,她的不开心瞬间增长几十倍,因为她一踏入门,就面对着他给她的白眼,加上比臭水沟还要臭的一张脸。
“哼,你倒是吃饱了,吃得可真久啊!”
“对不起,谷少爷,我吃饭吃得很慢,劳烦你等我,这全都是我的错,下次我会吃快一点的。”
她一字一句的认错,但是口气非常火爆,谷洞天心情本就不好,听到她的口气,心情更加的不好,“曲晓晓,你这总管好大的气派,竟然用这种口气对主子说话,这是天底下哪门子的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