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雪迎阴狠又得意地道:“除非陆建南今晚把那些人全都杀了,否则悠悠众口,总会有人把这件事传出去。今晚月圆,亮如白昼,所有人都能清清楚楚看到他化身为兽的样子。到时候,全城都会热议这件事,纵然他是督军之子,恐怕也掩不住这丑闻。”
苏黎靠在床头,思索着这件事的前前后后。
事情成功了,自然是好事。
可陆建南那么精明,他很快就会明白是谁把他害得身败名裂。
“雪迎,赶紧跟你哥说,这几天尽快回来!”
“怎么了?”
“陆建南肯定又要狗急跳墙了,他等清醒过来知道是我做的,一定会不折手段地报复。”
宁雪迎不屑地道:“他这次不占理,督军府都不能公然护他,我堂堂宁府难道还不能与他对抗?”
苏黎着急:“你听我的,陆建南这人狠起来,没有底线的。我在津南,他为了取我性命,派了一批又一批杀手,那一晚若不是陆宴北毒性发作,杀出生天,我早就死无全尸了!”
宁雪迎吓到,眼眸瞪大。
“他也太猖狂了吧!”
“总之不能小瞧他,让你哥回来!”
“……好,我知道了。”
“不早了,你快回去睡吧,叫夜里巡逻的护卫都警醒点。”
“嗯,放心吧。”
宁雪迎开门离去,苏黎又忐忑不安地坐了好一会儿,才躺下入睡。
而此时的陆府,一批批的人派进去,一批批的人倒下。
到后来,已经没有人肯进去送死了。
人与猛兽打斗,又不能开枪扫射,这血肉之躯哪里拼得过。
中秋之夜,老督军自然回城了。
这会儿早已经闻讯赶到。
“督军,你快想想办法啊……建南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啊……”
二姨太哭倒在地,几近昏厥。
陆督军同样心急如焚,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门口大批士兵围堵着,不管副官如何下令,大家互相推挤全都不肯再进去了。
紧闭的大门里,时不时还能传来杀戮惨叫声,还有令人毛骨悚然的野兽咆哮声。
所有人都不懂,好好的二少,双腿都残废了,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子。
简直耸人听闻!
“法师呢?怎么进去半天,还没反应?不是说中了邪吗?那就把邪魔驱走!”
老督军大发雷霆,朝副官吼道。
副官战战兢兢地过来汇报:“督、督军……法师们一进去,刚刚开始布阵,就……就被二少,全都杀了——”
“什么?”
老督军听得一震,眼眸瞪着,好一会儿都没说出话来。
“督军,不能再让人进去了,只能派人在外面守着,不让二少出来伤人就行……这,进去多少,就得死伤多少啊!”
副官壮着胆子请示。
听着里面传来的惨叫声,老督军何尝不懂。
除了担心焦虑,他还有心痛!痛彻心扉!
膝下虽有三个儿子,可大儿子出走,与他水火不容。
二儿子双腿残疾,成了废人。
三儿子全身重度烧伤,至今还在床上躺着,屈辱度日。
如今,二儿子还害了这样的怪病,成了不人不鬼的怪物,杀人如麻。
老督军知道,自己即将晚节不保了!
陆府里,早已经杀红眼的陆建南,浑身浴血,如恶魔降临。
身体因为膨大的缘故,衣服早已被撑破,褴褛不堪。
那双残废数月的腿,竟神奇的恢复了行动。
周围所有人都倒下了,陆建南双目阴鸷的左右看了看,瞥见大厅柱子后面藏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女人,转身大步走过去。
“啊!!二少,求求你,饶了我……饶了我——”女人尖叫不已,跪地求饶。
可还是被他一把提起,瞬间衣服撕成了碎片。
外面,督军和一众人等,全都听着里面女人的惨叫,却没有人再敢上前去营救。
女人被陆建南折磨的死去活来,嗓子都喊破了,也未能阻止恶魔的兽行。
这一夜,无数人如在炼狱,只期盼着光明早点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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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高气爽,鸟语花香。
一早,街市又热闹起来。
可陆府却大门紧闭。
里面,七八个家丁正战战兢兢地忙碌着,冲刷着一地的血水。
房间,发狂厮杀了一夜的陆建南,正陷入昏睡中,军医在旁边看诊。
二姨太哭了一整夜。
平时那么注重形象,此时却披头散发,形容枯槁。
“督军,你得想办法,救救建南啊……他好端端的,怎么会……得上这样的怪病——”
二姨太一边哭着,一边看了儿子一眼,可只是一眼,又吓得立刻撇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