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祥下手毫不留情,这一刀扎得又急又狠,取不了人的性命也能把人扎个重伤。
然而他这一刀下去,却生生扎在一个硬物上面,由于用力过猛刀子‘啪’地应声折断,手腕也差点被震碎,痛得他失声惨叫。
愤怒地拨开禾苗一看,发现是半截白色裙摆盖在一块半人高的石头上面,像极了一个人蹲在那里。
周玉祥气得半死,甩着手腕破口大骂:“我操他大爷的,稻田中间冒这么大块挡路石,痛死爷爷了,唉哟!”边骂边把石头上半截裙摆扯下来察看。
不用说,这东西铁定是林玄月那丫头留下的,她肯定跑不远。
不过这丫头狡猾得很,知道走田埂会留下足迹,应该是下到田里趟水溜了。
而这片稻田刚撒过肥料,一片混浊,毫无足迹可寻。
望着绿缎般平铺过去的稻田,周玉祥皱起了眉头。
想了想,拨通了周玉萍的电话。
再说玄月听到有人靠近,情急之下撕掉裙摆盖在石头上,淌着水田艰难地前行了一段距离之后,静静地躲在稻田中央。
直到传来周玉祥边打电话边走远的脚步声,这才长吁出一口气。
此时刚刚压制下去的药效再次袭卷而至,令她面红耳赤,浑身绵软差点一头栽进水里。
脑子勉强还算清楚,知道她一个人强撑不了多久,必须找人帮忙。
玄月狠狠咬牙,探出半个脑袋朝不远处那幢喧哗不已的别墅望去。
※※※
别墅外的院子里,慕容宸风刚和刘木易谈完,正准备进入大厅。
突然就听到嘈杂的人声里,夹杂着哗哗的涉水声,似乎有人正在靠近。
警觉的他立即推开笨重的铁门,循着声音寻去。
很快,他看到一片绿色之中,有个披头散发的白影正艰难地朝这边靠近。
是一位姑娘,披头散发浑身污泥看不清脸,不过那衣裳……那熟悉的身段……
林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