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我能给施文定了他们家的闺女。”方衡禄睨了长子一眼。
“可没道理啊,岭南祁家人怎么会来金水镇,而且还住在金水镇下面的祁连沟,是谁都会以为就是祁连沟的人啊。”方锐棋说道。
“更何况岭南祁家那是以医术传承的世家大族,我记得现任太医院的院使就是岭南祁家人,除了在外为官的,无论嫡支还是旁支都在岭南,这祁谷雨一家为何会在这儿?”方锐棋接着问道。
“我觉得如果真是岭南祁家人,却沦落到离开岭南,那也是被家族丢弃了,定然是犯过大错的,爹,这样的人就算是岭南祁家的姑娘,也不能嫁给施文啊。”
“我让人去岭南调查过,祁南归会带着自己的子孙离开岭南,是不想参与家族竞争,过安逸日子,岭南祁家说过,祁南归及其子孙,生死都是祁家人。”方衡禄说道,“施文的亲事我能不重视?”
“岭南祁家在朝为官的不少,大多数在太医院,太医院是什么地方,那是救命的地方,京城上下,只要是得天子看重的勋贵人家,都得过祁家人的救命之恩,那是什么人脉。”
“虽然祁南归的子孙不以岭南祁家人自居,可骨子里的血脉是不能改变的,更何况他们当年的离开,也成全了现在的当家人,虽然祁南归和子孙没回去过,可从岭南祁家来的人每年都会送年礼,关系亲密的很。”
“目前祁白霜是我看重意的最适合施文的人选了。”方衡禄总结道,“施文,你自己怎么想的?”
方施文对于亲事一直都有认知,那就不是能自己做主的事,所以,“施文都听祖父的。”
“不过祖父,孙儿跟那位祁家小姐还没见过,为何现在整个方家私塾都知道了这事?”方施文好奇问道。
“那是我们方家的诚意,代表着你非祁家小姐不娶的决心。”方衡禄回道。
“是。”方施文应道。
“好了,快院试了,你回去好好念书吧。”
等方施文走出去,方锐棋看着方衡禄有些欲言又止。
“说吧。”方衡禄说道。
“爹,我们这样的法子也带了些强迫的意思,万一祁谷雨不高兴了,这亲事?”
“这亲事不成,吃亏的是祁谷雨的女儿,更何况这亲事也是他自己答应……”
“大伯。”方衡禄的声音在敲门声响起后就停了,“是锐章吧,快进来。”
“大伯,侄儿来问问关于施文的亲事?”方锐章进门就直奔主题,这门亲是自家大伯让自己去说的,因为方家跟如意书斋来往最多的就是他了,可这亲事还没相看,现在整个方家私塾却传得沸沸扬扬,这事他得问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