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瑟低着头,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她不敢抬头看景轩,也不敢抬头面对其他人——刚才要不是她故意卖弄风姿也不会招来这次麻烦。
景轩抬起左手摸了摸她的头发,邱瑟突然响起刚才警车上那只明显肿胀的手!她抓起景轩的右手“你的手怎么样了?”
景轩被她这一抓,龇牙咧嘴起来。他对两个朋友说“今天这事闹成这样,真是的,改天咱们再聚,时间不早了,你俩先回去吧!暂时瞒住今晚的事,明天我联系你们。”听了景轩的话,二人点点头各自先撤了。剩下景轩、邱瑟和邓君翰,景轩说“我这手怕是骨折了。”
三个人打车来到医院,经过检查,景轩的小指果然骨折了。
把两个朋友支走,是因为他们都不认识邱瑟,闹出这样的事,在一起难免尴尬;留下邱瑟和邓君翰,是因为此时学校已经宵禁,他们回去了也进不去;另外邓君翰又有女朋友,这么晚跟邱瑟一起回去,容易造成误会,对谁都不好——索性就不回去了,大不了说跟自己在一起,不会遭到怀疑。至于邱瑟嘛,他也帮她想好了理由——家教的小孩今晚自己在家,邱瑟留下来陪她,还可以赚加班费,如此,就不会再有什么不妥了。
景轩就是这样,即使在最慌乱的时刻,也会把身边的人安排得妥妥当当。
复位的时候,因为只有一个值班的医生,所以当时是邓君翰托住景轩的手腕,由医生来完成复位的。本来一次就能完成的事,因为任务一端是个非专业人士,景轩遭了二茬罪。看着景轩龇牙咧嘴、满头汗珠却不出一声,邱瑟的眼泪就像决堤的江河,奔涌而出。
第二次复位结束,看着邱瑟哭肿的眼睛,景轩说“没事,别哭。”却再没有提过邱瑟在酒吧唱歌的事,就好像,那件事根本没有发生过。
“你这手,怎么跟家里解释?”邓君翰问景轩。
“踢球摔得。”
那天夜里,他们三个人来到景轩自己的住所,一夜无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