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陆沨说姜丽是他的合作伙伴,她早就把这女人杀了!还能留她到今天?
不过她今天对这个姜丽还是挺意外的。
她没想到蝇营狗苟的尘世中,还有这么硬骨气的女人,令她刮目相看。
曹运说道:“看来乌少主在屋顶上,什么都听到了。”
乌图朵道:“不但听到了,还录音了,我要让所有修行世家看到你曹家人的卑劣嘴脸!”
陆沨挑眉:之前不是说不稀罕录音的吗?
曹运笑笑,“那还真是让乌少主见笑了,如果你要去告诉你的父亲,也无所谓,他自会掂量斗不斗的过曹家,再做决定。”
陆沨看乌图朵俏脸气得青一阵白一阵,生怕这妞气死。
这曹运好大的逼气,连他都差点扛不住。
“现在希望乌少主能自觉离开,别耽误我为少主办事。这个女人今天必须死,否则我无法向少主交代。”
曹运见自己说这么半天,那小白脸一直没有松开他手腕束缚的意思,面无表情道:“乌少主,你还不命你家下人解开巫咒?等我自行解开,免不了一番争斗,那便等于要与曹家撕破脸。恐怕乌家主,会感到难堪。”
陆沨挑眉,看向乌图朵,“他说的下人?指的是我?”
乌图朵原本挺不开心的,但听到曹运把陆沨当成了自己的下人,内心十分痛快,表面却是稳重的点了点头,“可不就是你么。”
陆沨瞪眼,艹,这妞当初还以血起誓,说整个乌家要效忠于他,眼下又这么说!
算了,懒得跟她这种小市民心态一般见识。
陆沨咬牙笑笑,“到底谁是下人,咱不急于一时,回去慢慢回忆。”
乌图朵重重一哼,不吱声了。
在曹运看来,只觉得乌图朵和陆沨是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内心大为恼火!
“乌少主,我家少主对你一往情深,你不知珍惜,居然和一个下人当面眉来眼去,实在有失身份!”
乌图朵歪头道:“狗屁情深,曹齐天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想吞并我乌家却不敢堂堂正正出手,就会在背后鬼鬼祟祟搞鬼!我珍惜他不如珍惜一坨屎!”
陆沨险些呛着,看曹运脸色铁青如同便秘,很是同情。
唉,这曹运也是,纯属自己找不自在,居然想跟乌图朵说理。
乌图朵嘴里能有什么好话,这世上她看得顺眼的人,恐怕还没出生呢。
曹运怒视乌图朵,万没想到乌图朵讲话竟然如此直接!
乌乾与他说话都客客气气,这丫头讲话却如此没大没小,与尘世泼赖女人有何区别!
“乌少主,我看你从宗门步入尘世,好的不学,糟粕学尽!家族中无人教你何谓礼仪么!如此与长者说话,刁蛮泼赖,哪有一点世家闺秀的德行,真让人贻笑大方!”
乌图朵听后脖子一梗,“老娘在宗门里什么样,在尘世就什么样!不像你们曹家,虚头巴脑!以前我只觉得你们曹家爱装逼,今天,我觉得你们整个曹家都是傻逼!”
陆沨惊了:卧槽,乌图朵这是故意找事啊?这妞难道想跟这老头打一架?她打得过吗这么嚣张?
姜丽半张着嘴,不可思议,她不知乌图朵哪来的勇气,胆敢对曹家的人这么大放厥词,她疯了不成!那可是北境最强宗族曹家!
曹运平时老谋深算运筹帷幄,受修士吹捧供奉,哪直面过这种咄咄逼人的话语,早已目眦欲裂,气得胡子都翘了!
“好你个臭丫头!我念你是乌乾女儿给你三分薄面,你倒蹬鼻子上脸羞辱曹家!也不掂量掂量你乌家有没有那个能耐,得罪我曹家!”
室内无风,曹运的衣服却猎猎作响,“今日,我就替乌乾,教育教育你个不肖女!”
话音刚落,曹运猛地运通全身气穴,双臂筋脉鼓胀,将陆沨束缚在他手掌的黑色粘雾,生生震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