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铁牛这才松了手,将此人放在地上,气突突地质问:“车子去哪儿了,说!”
“嗨!大汉,刚才我在捡木柴,要是看见是你了,早就跟你说了,不冲你还冲你给我的小元宝呢。”
“好了,赶紧说,别说废话!”
“好好好!你要问马车是谁的,问我就对了!这辆马车我老远地就能认出来,因为这辆马车的车把裹了黄金,车上插了一个黄色小旗子,旗子中间写着‘智’字,这马车不是别人的,只有咱们部落的智无良才配坐这辆车。”
“你说这车是智无良的?这名字,我怎么听着耳熟呢?”
张铁牛低头思索,尽力回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嗨!你这人真混呢,怎么连咱们部落族长的大公子智无良都没听过啊,你是智族的人吗?”
“哦?”听老汉这么一说,张铁牛立马想起了前不久在山林里跟那个鬼家伙碰面的场景。
“你确定是他家的?”
“嗨!没有刚才我说的两个标志,看看他们这些人干得都是抢掠漂亮姑娘的事儿,就知道是他智无良干的缺德事儿。这个错不了!”
张铁牛在脑中飞速地旋转着当初跟他见面时的情形。
心想:“一看他就不像好人,果真没看错!”
“不过……”张铁牛转念一想,“我平素里在宿管家手下做事,宿管家是谁?还不是智族族长的大管家。他这个小子又是智族族长的儿子,这样闹翻了,是不是对宿管家面子上过不去?”
张铁牛心情低落,被这老汉看了出来。
“嗨,我说,你怕了吧,怕了就别招惹他!胆小怕事的主儿还想做个侠客,还是别当龟孙子!”
“逮!你知道个球!他们刚才掳走的是我的妹妹!”
这一声断喝,吓得老头儿双腿发麻,一屁股蹲到了地上。
老头儿的一席冷话彻底激怒了张铁牛。“管他兔崽子是什么族长的公子哥,我虽然在宿管家手下做事,但我太瞧得起自个儿了,我不就是个小喽啰兵吗,干嘛这么高估自个儿,才来几天,水又能认识我呢?”
想到这儿,张铁牛一把把老汉揪了起来,“走,跟我走一趟,给我指路。”
看着瞪大如牛眼的张铁牛,老汉吓得连忙摆手:“我不用去,你往前走三百米,往左拐,你就能看见一个红色院墙,那就是族长的宅院。顺着院墙往前不到百米便有一个朱漆的高大青铜门,那里就是族长宅院的后门。听说智无良每次抢掠了姑娘都藏在后花园的三层阁楼里。你去那里看看。”
“好!你若说得都是真的,我定有后谢,你若说的是假话,让我再碰见你,打碎你满嘴的牙!”
张铁牛退后一步,跟老汉深深地鞠了一躬。
老汉刚才被吓着啦,仍旧没缓过神儿来,连忙屈膝颤着身子还礼。
张铁牛转身,钻入胡同,按照老汉的指引,张铁牛果然站在了一个朱漆的青铜门前。
张铁牛一步就窜上了七八个台阶,一推青铜门,竟然丝毫推不动,似乎从里面插住了。
站在门外,依稀听到院墙内有姑娘的哭泣声,还有家丁奴仆们的喊喝声,清脆响亮的鞭打声。
张铁牛一听到翠儿撕心裂肺地哭喊声,怒火中烧。
他退后半步,飞身起来,一脚踹在沉重的青铜门上。
“咣当”一声巨响,青铜门如山倒,砸进院子里,砸出一个大坑来,顿时尘土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