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祝大监马到成功了。”
……
……
入夜。
一处酒楼。
一桌正在喝酒的客人。
正开心的聊着天。
“要是曹伏虎做了开封府尹就好了。”一个人喝了一口水酒,抹了抹嘴。
“为何?”一桌中的另一人开口问道。
“你们难道没有发现,最近出来吃酒,少了很多提心吊胆吗?”
“这吃酒还有提心吊胆的?”
“你们是新来不知道,以前晚上吃酒的时候,后台不够硬,最好是不要预定好位子,也不要找当红的魁首。”
“这又是为何?”
“为何?如果这样干了,那……呵呵,”这人笑了笑:“十有八九,那就是自己找不痛快,是会被人教训的。”
“这天子脚下,难道还有这样的事?难道开封府尹也不管吗?”
“管?怎么管?你们以为吃饭闹起来,他开封府也管,那他开封府的人就不用睡觉了,天天派人来守着好了,只要是不出人命,断个腿脚,你告去开封府又能怎么样?大不了别人赔你点汤药费,这点钱,你觉得别人赔不起吗?难道还能抓别人去流放,充军不成?”
“这到也是。”
“可要是你告了,那你下半生,就等着一直躺在床上吧?”
“他们不会如此过分吧?”
“不会如此过分?呵呵,以前就有个家里有点钱,有点小文采的,请客吃饭,定了个好位子,叫了两个当红的歌姬,后来被一个权贵去到包间,说那个包间是他天天用的,让那人挪挪位置,可那人喝了几杯马尿,在被当时的客人一激便与那权贵当场吵了起来,后来更是被打断了腿脚。”说道着,那人停了停。
“后来呢?”周围有人刚听出点兴趣,连忙问道。
“后来,他不服气,去开封府告状,开封府的府尹还是挺正直的,判了权贵赔了汤药费。”
“这不是很公道吗?”
“很公道!是很公道!嘿嘿,不过后来,只要那人的腿一好,一出门,回去肯定又是双腿全断躺着回去的。”
“这无法无天了?开封府就不管了?”听到着,有人怒了。
“管啊!可打断他腿的都是街头的泼皮,开封府抓取,最多也只能关上一阵子,之后又能如何!”
“唉!这倒也是,那之后呢?”
“之后?呵呵,之后就是那人发了大价钱,请了个和事佬,向那权贵子弟赔了礼,道了歉,这事才算揭了过去。”
“是不是真的?”有人有点不敢相信,感觉这有点玄幻。
这话问出,说话之人也不辩解,又含笑喝着酒水。
这时,另一桌的一个客人人开口笑道:“怎么不是真的,他说的就是他自己的事,你们让他把裤腿卷起来让你们看看就知道了,那伤口是一层叠着一层,最开始他可是头铁的狠!”
“呵呵,高兄又在说你的事啊,要不是丁家被抄家流放,估计你到现在还一个屁不敢放吧!”
那名被他们称为高兄的人,看着说话的两人,开口笑道:“呵呵,万兄,李兄不说我,难道你们就敢放吗?”
“哈哈,我们也不敢,不过我们是真的佩服伏虎先生,同样是一介白衣,你们说为什么他就敢那么肆无忌惮。”
“哼哼……这我到是知道。”突然角落有人冷冷一笑。
“哦,这位兄台是?”
“只是一个知道内情的人而已。”
“那不知道兄台能不能为我的解惑。”
“因为他是一个满口空话,喜欢胡说八道的小人而已。”这人的语气带着不屑。
“兄台,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们都知道上次就是他说的东夏使臣哑口无言,这样难道算是胡说八道?”
“对啊!”周围一片的附和之声。
“我说他满口空话,胡说八道不是指那次,而是指他的殿试文章!”
“哦,兄台还真有门路,竟然连这东西也能看见。”
“小二,那边那位兄台的帐算在我这一桌。”一见有人说八卦,在场的人都热切了起来。
“好嘞。”
“兄台,快说说他是怎么写的!”
“你们听好了……”
那人巴拉巴拉的把曹焱殿试的文章,背了出来。
不过却没有说出那首诗。
“怎么样?他是不是满口空话,胡说八道?”
“这是有点大胆。”周围有人,说了个中性点的词。
“什么叫大胆?我们大楚与西夏打了多少年了?有一百多年了吧,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们难道不知道吗?还不是以前是什么样,现在就怎么样。”
“其他学子就是吃了不会满口空话,胡说八道的亏,比不上他脸皮之厚!”
“估计陛下也是一时被他这满口的空话蒙蔽,才点了他的状元。”
“以为有陛下的照拂,所以才变得肆无忌惮。”
“否则?就这水平,你们还希望他当开封府尹?到时别把开封府弄的一团糟吧。”
“而且不说别的,他一个新进状元,能一步封从三品的开封府尹吗?”
“叫我来说,就应该把他放到西夏的边境,让大家看看他是怎么在三年之内灭掉西夏!”
“据说他连马都不怎么会骑,只会喊驾驾!就这样的人,也会打战?”
“别到时候,让我们大楚的儿郎们,客死他乡,无处埋骨吧……”
这人这话,在这天无数个酒店,无数个茶楼,四处飞快的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