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下去吧。”潘兴安点点头。
两人穿过那长长的回廊,来到了后院。
只见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正一脸惬意的躺在树荫下的一张竹椅之上,周围有几个侍女轻轻的用蒲扇,帮他扇着风。
听见动静他睁开了眼睛。
“兴安,潘管家你们有事?”
“爹,我没事,我看见潘管家在门口,他说通报过了,我就把他带进来了。”
“哦,那潘管家有什么事吗?”
“老将军,不好了,出祸事了。”潘管家喊道。
潘正信皱了皱眉:“什么不好了?出什么祸事了?细细说来。”
“昨天张侍郎家的那把剑有问题。”
一听这话,潘正信坐直了身体,挥了挥手让周围的婢女退下了:“这能有什么问题?”
“那把剑是张侍郎从别人手里强夺而来的。”
“抢了就抢了,又不是我们抢的,怕什么的。”
“可他抢的是,江宁府曹三火的啊!”
“曹三火?”这名字潘正信好像在哪听过。
“伏虎星君,依心郡主的手下。”
“我草,张德泽那王八蛋阴我。”潘正信虽然大骂可还没有感觉到严重。
见到自家主人这幅表情,管家继续苦着脸,说道:“这还不是重点,要命的是,据说那把还是天子之剑,普通人根本拔不出,融不掉,锤不坏。”
“……”庭院中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张德泽我曰你祖宗!”这下潘正信急了,连忙站起来踢倒了一旁的石桌,破口大骂道。
“快,快去,快派人去告诉他,那把剑我们不要了。”
“是,老将军。”
……
……
“你们都是些废物,那么多人守着那把剑竟然被人夺了?”张德泽站在台阶上对着一个庭院的人,正大发雷霆。
“废物,废物……”
“我每年发了那么多钱给你们,你们就这样报答我的?”
“老爷,老爷……”一个管家似的人物几匆匆的跑了进来。
“什么事?是不是找到那个贼子的下落了?”张德泽脸带询问,有点想听到点好消息。
“不是,是潘管家带信来说,那把剑他家不要了,定金也不用退了。”
“这是为何?”张德泽疑惑的问道,现在这剑都被人抢了,按理来说,他不找自己赔钱,自己就偷笑了,而现在他竟然连自己的那一千贯的定金都不要了?
“不知道,潘管家说完,人就急匆匆的告辞了。”
“老爷,老爷不好了。”又一个管事的跑了进去。
“又有什么不好了?难道有是那家店被抢了!”张德泽破口大骂,恶狠狠的盯着后面进来的那名管事。
“那把剑……”
“那剑找到了?”张德泽面色一喜。
“那把剑祸事了。”管事连忙把自己在街边听到的传言说了一遍。
“张成济你害惨我了……噗!”张德泽脸色一白,大喊一声,喷出一口血来。
那把剑跟街边的传说是一模一样,而且那天自己还叫那么多人来看过,这就是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啊。
“老爷,老爷……”见张德泽吐血,一众下人赶忙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喊道。
“快去请大夫……”
“快扶老爷去休息……”
“别管我,快去找剑,一定要找到那把剑……”张德泽一把推开众人。
“要不我们张家就完了。”
“让所有人都去找,不惜代价去找……”
“快啊!”
张德泽怕了,现在自己说,那把剑丢了谁信啊!
前脚才说你抢了天子剑,你后脚就说弄丢了。
而且当事人张成济张管事还被烧成了灰,这就跟加死无对证。
那怕是事实,别人都不敢点头认同。
现在别说开封府了,就连刑部都不想插手这个案子了。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收了张成济那小子。”
“那小子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要让他那把灰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