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一天,田禹都在前衙门审问俘虏的海盗。
到了傍晚才全部审完,他已经嗓子冒烟了。
坐在书房里,喝了一杯茶,才觉得嗓子舒服了一些。
看看书房,田禹总觉得少了什么。
往日这个时间,钱丰总会在书房,收拾文件,打扫卫生。
一边打扫,一边和田禹说说话。
今天,钱丰不在。
书房重地,钱丰不许人员随便进入,安排有亲兵把守。
现在没有丫鬟打扫,每天都是钱丰来清扫,从不假手他人。
想起白天钱丰在前衙露了几次面,每次都欲言又止,似乎有事。
书房已经收拾干净,钱丰似乎在躲着他。
反常必妖。
田禹便把钱丰叫了过来。
看着钱丰便秘一般的表情,田禹知道这小子有问题。
“这两天仗打的如何?”田禹问道。
“不过瘾,刚活动一下手脚,敌人没了。”钱丰遗憾地说道。
田禹笑道:“这次也就几个海匪有点战斗力,文家的壮丁不过是拿着战刀的农夫。”
犹豫再三,钱丰终于鼓起勇气,说道:
“公子,带亲兵没意思,我想去燕大哥那里,当个伍长也行。”
田禹明白了他的心思,上下打量了一番,不住地摇头。
钱丰被看的心里发毛。
田禹有些遗憾地说道:“给我当亲兵队长,太浪费了!”
钱丰大惊失色,急忙道:“不浪费!不浪费!公子!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看着钱丰急赤白脸的样子,田禹笑道:
“好了,好了,我是说你武力值很高,应该有更好的舞台。”
钱丰挺直了身子,大声道:“能护卫公子左右,是末将的荣耀!”
“人要往高处走。”田禹说道。
他摆摆手,阻止钱丰的话头,问道:“你想过没有,两军交战,
你带着人摸进敌营,烧了敌人的粮草?
射死对方的主帅?
烧了敌人唯一的桥梁?
潜入敌人的都城,刺杀重臣?
放火、下毒、传播谣言,制造混乱?”
钱丰顿时被田禹描述的景象吸引了,问道:
“公子,在济南府烧鞑子粮草那次算吗?”
田禹点点头道:“有点那么个意思。不过,那次主要靠运气,
没有事前的模拟演练,全凭一股血勇,胜得有些侥幸。”
“哪怎么才算?”钱丰问道。
他一直以为,烧鞑子粮草那次的战斗十分精彩。
放火,引起混乱,挑拨敌人内斗,每一步都很经典。
“去洛阳搭建黄河浮桥的那次,已经接近特种作战了。”田禹说道。
钱丰赞同道:“是的,搭建浮桥那次很惊险,也很成功!”
千里奔袭,完成几乎不可能的任务,成功接应大军渡过黄河,狙断敌兵的追击。
田禹道:“这叫特种作战,需要挑选精锐士兵,严格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