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恍然而过,陷入沉睡的狱骨躺在房间里。
日光倾洒,落在他的脸上,皮肤苍白的透明,似是下一刻就要消失不见。
狱骨睫羽颤动,水光流转,蔚如深海的眼眸睁开,缓缓扭头,看向被包扎完好的断臂,从床上坐了起来。
靠着墙壁,脸色微白,嘴唇微微干燥,此刻的他,像是被剥离了全部的外壳,只余下空洞安静的内在。
他垂下眸,默默的等待着。
蓦然,从心口传来阵痛,黑色符文缠绕他的身体,无法言表的疼痛袭来,一瞬间吞没了他。
他拉过手边的锦帕,塞在口中,痛苦的声音闷闷发出。
疼的眼泪滚落,热的泪,冷的心。
身上的伤痕渐渐恢复如初,断臂的骨头生生长出,肌肉神经慢慢延伸,那疼痛几乎要疼晕了他,但心口的压迫告诉他,不能昏死。
不然,一切就都又白费了。
绝对不可以,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走到这里。
不知过了多久,疼痛才慢慢停歇。
不知道是疼痛消失了,还是他已经麻木了。
这一次,着实算是轻松。
狱骨嘲讽一笑。
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他的身体软弱无力,脸色惨白,伸出手将口中的锦帕慢慢拿出,毫无焦距的目光看向身前。
还没等他喘口气,另一波疼痛涌上。
这次是直接攻击灵力本源,要害被攻,狱骨疼的连呼吸都做不到,但却像是习惯了一般,一丝声音都没泄露。
似是有一双大手在揉捏一般,还有针扎般的疼,似是要将其扯出来的疼。
待痛楚过去,他的修为,又恢复如初,灵王七阶。
狱骨静静的瘫软在床上,等着下一波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