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都笑了,新到右掖营的杨轩更是笑的直不起腰。
徐文朴臊红了脸,一挺胸膛:“公公们是多长时间练出来的,臣手下的弟兄就多长时间!”
“公公们二十天。”
“那臣也二十天!”
“好。”朱慈烺笑:“二十天后,本宫会再次检阅,到时如果没有做到,本宫可不饶你!”
“殿下放心,臣一定做到!”徐文朴大声回答。
“你们呢?”朱慈烺看其他将领。
“臣等也能做到!”众将轰然答应,太监都能做到的事情,他们当然也能做到,不然岂不是说他们连太监都不如?只有一人小声嘀咕了一句:“臣手下没兵,要是有兵,十五天就能做到!”
说话的正是杨轩。
他的人虽然调到右掖营了,但右掖营的千户已经满员,无法为他分兵,他现在就是一个空头千户。
“好啊,”朱慈烺淡淡道:“那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以从营中挑五百人出来做你的兵,从右掖营到右哨营随便你挑,但要记着,必须是善使鸟铳的兵,十五天之后,我会检查,如果队列走的好,鸟铳也打的好,赏!但如果你在说大话,那你就脱了这身千户甲,去做一个普通士兵吧。”
这个赌注可够大,没想到杨轩想也不想的就答应:“臣遵命!”
眼睛里满是兴奋和自信,就好像他接受的只是一个普通任务,他轻轻松松就能完成。
朱慈烺对杨轩更是喜欢了。
千总之后,朱慈烺又和更下一层的军官百户,甚至一一和旗长们见面,看到健壮英武的军士,他也会停住脚步,亲热的跟对方聊上两句,比如“今年多大、可曾娶妻、家中人口有多少、户内有几亩田”之类的家常话,每一个能和朱慈烺说话的军士都激动的眼泪盈眶,大明的皇太子,未来的储君啊,居然一点架子都没有跟他们这些丘八说话,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荣耀啊。
“驱逐鞑虏,收服辽东。”
“国家民族利益至上。”
“军人服从命令为天职。”
这中间,吴伟业亲自挥毫,在校场周围的圆木寨墙上写上了朱慈烺事先交给他的宣传口号--这里原本没有寨墙,是昨天下午临时立起来的。
不但大校场写,士兵们的营房也要写,而且要让每一名士兵们都明白标语的含义。
虽然这个时代的大多数人都还不知道“民族”是什么东西,看了可能会一头雾水,但京营士兵很快就会明白的,因为思想教导官会把民族的含义向他们解释的清清楚楚---对于民族两字,思想教导官原本也是懵懵懂懂,不是太懂,是朱慈烺点拨了他们,并且强制的向他们灌输了民族的含义,严令不可更改,必须照这个意思,一字一句的传达给所有士兵。
除了标语口号,新军规的五个大木板也摆到了校场边。。
连坐法、战死抚恤制度,都写的清清楚楚。
各朝各代都有军规,在军中也都有执行,但像朱慈烺这样,清清楚楚的写在木牌上,并且立在校场边的的,却是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