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静熹听了不禁气结,家里的长辈就没有一个看好这场婚姻的吗?最后都断言她没有好结果,这是家长该说的话吗?
于是,她把矛头对准了罪魁祸首,当晚就跟长陵渊打电话抱怨这件事。
长陵渊沉默良久,随后,长叹了口气,“不怪岳父、岳母这样想!”
望月静熹愣了愣,问,“你们家就没有婚姻幸福美满的例子吗?”
“有!”
望月静熹眼前一亮,来了兴致,“快说说,我明天就去打我妈脸去!”
“我们俩!”
望月静熹:“……”
白高兴一场!
两个人就都举着手机,听着彼此的呼吸声,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长陵渊开了口,“静熹,睡着了吗?”
“嗯,没有呢!你说!”
“你放心,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给岳父、岳母看的。”
“我知道!”
望月静熹躺在床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身边少了一个人的缘故,她竟然失眠了,也许,还有一点对未来的不确定,她睡不着,远在皇居的太子殿下也甭想睡,两个人聊天聊到深夜,望月静熹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望月静熹醒来时,手机竟然没挂断,她顶着一头乱发,坐了起来,拿起手机,试探性地叫了一声,“殿下?”
“嗯,我在!”
望月静熹一愣,“你一夜没睡?”
“睡了,刚醒!”长陵渊低低一笑,“早安!”
“早安!”
“我挂了啊!我妈好像在叫我了!”
“嗯!”
凤羽岚敲门进来一看,“哎呦,你昨晚干嘛去?瞧瞧你的黑眼圈,赶紧起来,画个妆遮一遮!”
望月静熹翻了个白眼,还好意思说,这都怪谁呢?
上午九点半,姚紫初带着丰绅明珠准备的礼物准时到了望月静熹家。
“先生,夫人,静熹小姐好,我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内侍官姚紫初!”姚紫初进了院子,立即笑吟吟地上前行了个屈膝礼,“还让三位出来接我,真是折煞我了!”
凤羽岚立即扶起她,同样回以微笑,“哪的话,姚内侍官能来,是我们家的荣幸,请里面坐,喝杯茶!”
夫妻二人客客气气将姚紫初请进了屋,望月静熹则跟在队伍的后面进了屋,是的,她未来婆婆让人送了不少礼物过来,大小盒子起码十来个,这阵仗应该是来送聘礼的吧?
望月伯夷夫妻和双胞胎也盛装等在客厅里,见姚紫初进来了,纷纷起身欢迎!
“老校长,良夫人,多年不见,身体还好吧?”
“都挺好,劳您记挂着!”良仪拉着姚紫初坐下,“听说你那孩子出国深造了?真是出息了!你也算熬出头了!”
姚紫初在皇居蹉跎到三十岁,才找了一个平民结婚,丈夫是个警察,可惜在一次执行任务时,牺牲了,留下孤儿寡母的,她只好又重新回到丰绅明珠身边工作,至少这样母子俩还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是啊!总算有点盼头了,”姚紫初说,随即,又指了指双胞胎,“哎哟,这是二小姐、三小姐吧?长得可真俊呐!”
“快别夸她们了,也就长得齐整点而已!”良仪笑了,“静姝,静好,快打个招呼!”
小姐妹俩立刻异口同声地叫了一声,“夫人好!”
姚紫初笑吟吟地应了,“哎,好!”
几个人寒暄了几句,姚紫初从一个小内侍的手里接过一个烫金的请柬,郑重地递给了望月伯夷,“老校长,此次来,是受皇后娘娘所托,邀请您和家人一起到皇居吃顿便饭,皇后娘娘一直念叨着要见见各位呢!”
望月伯夷接过来,“请您转告皇后娘娘,劳她费心了,老朽一定带家人如约而至。”
凤羽岚在一旁有些着急了,她第一次嫁女儿,女儿要是嫁的普通人家,她也就不用愁,可女儿嫁的是皇室,她可怎么给女儿准备结婚的东西呢?她自然有很多问题要问的,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眼看着这个姚紫初就要走了,她能不着急吗?
然而,意外的是,姚紫初并没有立刻离开,转而对望月静熹笑道:“这次来,皇后娘娘还交给我一个任务,就要把您穿衣的尺寸带回去。”
不等望月静熹回答,她回身招了招手,“寒露,过来给望月小姐量一下。”
只见那位叫寒露的女人,应了一声,回首从一个小盒里取出尺子,满脸笑意地走了过来。
凤羽岚暗喜,赶忙把望月静熹推了过去,“麻烦您了。”
寒露笑道:“您言重了,这是咱们分内之事,望月小姐,请这边来。”
凤羽岚这下找到机会了,转身坐在了姚紫初身边,“您也知道皇室不同于普通人家,咱们小门小户的,更是不知道皇室的一些礼仪,我这也就不敢随便给她准备了,今天正好您来了,我就想冒昧请教一番。”
姚紫初来这的另一个目的就是给望月家说说这皇室婚礼的规矩,这也是丰绅明珠的意思。
当年,皇室为了给丰绅家难堪,派人到丰绅家的内侍官故意将丰绅明珠去皇居当天的礼服要求没说,让丰绅家出了个大丑,丰绅明珠本人也被许多报刊批评为没家教的女人。
所以,以防万一,丰绅明珠让姚紫初提前把皇室的规矩和礼仪告诉望月家,免得再发生类似的事件。
“您说什么请教不请教的,皇后娘娘让我来也有是想着您担心望月小姐,所以让我来跟您说说皇室里的规矩,至少提前准备好,也能安安各位的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