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您说过,我找人黑过那个视频和图片里的男人的电脑,其实是新雪景帮我找的人,那男人其实根本不知道是谁黑了他的电脑,这件事也只有新雪景兄弟俩知道,新雪旻那个蠢货没这个心机,那只剩下新雪景了,我一看到那个男人就知道是他在背后捣的鬼。”
望月照城皱眉,沉默不语!
“他既然这么不顾情面,那也别怪我,他能做初一,我为什么不能做十五?”
良久,望月照城方才开口,“他们既然请动了莒南,就表明他们一定掌握了一些证据,恐怕又是一件事端。”
望月静熹满不在乎地说,“随便他们怎么闹好了,我有办法让他们闭嘴的,您只管按您想的办就成。”
望月照城只是冷哼一声,并没有问她有什么办法,一来是对她办事的能力还是认可的,二来,他是绝不会放下身段,不耻下问的。
这要是被望月静熹知道了,她一定会笑掉大牙。
父女俩一路上再没交流,望月静熹一边开车,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怎么给那些老不死的一点颜色看看。
望月照城又闭目养神起来,这事,他现在还真不好往自己身上揽,但架势还要做足,南山沐不是要他辞职吗?那自己还真就提一提,看他什么反应。
“今天的弇山斋有点不同寻常啊!
望月静熹在望月照城背后嘀咕了一声,见外相大人不为所动,也就没出声了,专心致志地看起新闻来。
随着内庭司一份道歉函发出,三大财团随之倾巢而出,该删帖的删帖,该制造舆论的制造舆论,然而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是勇士,第二个人再这样做就有跟风的嫌疑了,吃瓜网友们并不买他们的账,更有一些营销号为博眼球,极尽夸张之能事,就差把“大淫棍”三个字纹在新雪旻他们的额头,写出来的营销稿内容简直不堪入目。
望月照城刚跨进角门,玉翎就迎了过来,忧心忡忡地说,“学长,他们都到,就等你了。”
望月照城朝她一点头,“都有哪些人呢?”
“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也都来了!”所以玉翎才会这样担心,亲自跑来接望月照城,只是这里的私心不知重几何。
望月照城嗤道:“看来是一场鸿门宴啊!”
玉翎不由得轻轻一屏息,看着他在灯光下依旧俊美如昨日的容颜,心脏都暂停了半拍,她立刻垂目,拢了拢鬓角的碎发。
望月照城并没有留意她有什么变化,一转身,语气不悦地对后面的人说,“磨磨蹭蹭的,你要干嘛?”
望月静熹应声从他的背后走了出来。
玉翎吃了一惊,“静熹,你怎么跟着一起来了?”
望月静熹笑眯眯地把手一摊,“我来客串一下樊哙将军。”
望月照城皱眉瞥她了一眼,却没有说什么奚落她的话,丢下她们,大跨步走了!
玉翎和望月静熹肩并肩跟在望月照城后面。
“这次的宴会怕是要向你父亲兴师问罪的,议会里有头有脸的议员与三大财团的人差不多都来齐了!”玉翎看了一眼前面挺拔的身影,悄声对望月静熹说道。
望月静熹眉梢一挑,“他们怕不是以为这件事是我父亲干的吧?”
玉翎白她一眼,“不然呢?即使你承认了是你自作主张的,他们也只会认为是你父亲指使你去干的。”
“这不能够吧?这么明显的报复行为怎么可能会出自一名经验老道的政客手里,那些老东西还不至于老眼昏花到这种地步吧!”
玉翎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戳了好几窟窿,然而她还是嘴欠地补了一句,“关键不是这个,关键是你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不办两件事,明白了吗?”
望月静熹点点头,“明白了,意思就是我和我父亲是穿一条裤子的!”
玉翎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可一时又说不上来,这死丫头总是能让人有话倒不出来,玉翎觉得自己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能不能过了这一关,还是得看望月静熹自己的手段了,她现在是真的无能无力了。
望月静熹虽然嘴里开着玩笑,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就飞快地盘算怎么把外相大人摘出去,不能让他背黑锅。
这倒不是望月静熹良心发现,觉得不能让外相大人给她扛下一切,而是她本性使然,她一向秉承着自己闯的祸,跪着也要自行把它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