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翎哭笑不得地说道:“行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就成,”说着,她拍了拍望月静熹的肩,站起身,偏头一笑,“长江后浪推前浪,今后呢,就看你们的表演了。”
望月静熹刚把剩下的一块寿司丢进嘴里,闻言差点咬到舌头,随后,又品了品她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感觉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儿,政客不就是一种另类的演员吗?她瞬间心累得不行,就想跳过上班,直接退休算了!
玉翎被她这丧得快滴水的表情逗乐了,一扫先前的憋闷,心情愉悦地跟众人打了声招呼,优雅从容地飘走了。
望月静熹看了看手表,对一旁的长陵渊说道:“我也差不多得过去了,有什么事你打电话给我!”
长陵渊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到她这么一说,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你这是什么表情呀?不乐意?”望月静熹故意逗他。
“不是,我只是突然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摆设!”
望月静熹笑道:“为什么?”
长陵渊随着她走出休息室,叹了口气,“你把什么事都扛了,我这男朋友可不就是个摆设嘛!”
望月静熹脚下一顿,回过头来,迟疑地问道:“我有吗?”
“你有!”
他语气坚定,面容严肃,望月静熹愣了一愣,突然之间,心里有股异样的感觉流过,随即,又被她压下了,“行,以后有什么事,我可就找你了!”她伸手正了正他的领结,带着一丝玩笑的意味说道。
哪知他反而郑重其事地一点头,“那最好!”
望月静熹被他一本正经的模样逗笑了,拍了拍他的肩头,“哎,行,那我先走了,这里,这里就交给你咯!”
“好!”长陵渊直到她走远后,才转身进了休息室。
这边的人,还在享用玉翎带来的寿司,外面的观众已经陆续进场了,来得当然都是非富即贵的风云人物,安保、工作人员各个如临大敌,唯恐有所怠慢,惹得这些人物们不快,每个人都拿出了十二分的精神力,力求不出一点的错!
望月静熹趁没人注意溜到座位上坐好,跟前后几位认识的人打招呼时,皇室成员正好入场,她忙跟着人群站了起来。
随着成和帝与夏侯皇后、太子殿下与太子妃的入座,慈善晚会正式开始了。
望月静熹没去负责人给他们家安排的位置,而是坐在了星光福利院指定的位置,所以当长陵渊带着小崽子们入场时,俩人竟能在人群里匆匆对视一眼,长陵渊随即朝她一笑,青春洋溢的笑容使望月静熹呆了一呆,她撑着下巴,心想:这个小眼镜拿着小提琴的样子还蛮帅气啊!
晚会进行了一个半小时,过后是宴会招待,成和帝与夏侯皇后自然不会出席,而是由太子夫妇进行招待,望月静熹作为外相大人的长女自然得跟着祖父母、父母出席。
说是宴席,其实类似于自助餐,就是在望月静熹他们前几天去过的皇冠酒店,不过是在顶楼的宴会厅,饿了可以自行取餐,但也基本是摆设,这些高官与财阀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大好的机会“眉来眼去”,谁也不会真的过来吃饭。
“老校长真是一点也没变呐!”南山沐握住望月伯夷的手,摇了摇,此人五十来岁,长相颇为英俊,虽然身居首相一职,可一点也没有官架子,英俊的五官每时每刻都在呈现“见到你真高兴”的表情,不管对着谁都一视同仁,可见门面功夫做得一流,不然不会才五十出头就坐上了首相的位子。
望月伯夷笑着摇了摇头,“老咯!比不得以前了!”
“哪里,我看您还能再为陛下工作二十年都不在话下的!”说这话的是站在南山沐旁边的明竹素善,他身量颀长,比本就高的南山沐还高出大半个头,因此看人时,总带着点居高临下的似笑非笑。
他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似有意似无意地朝这边投来目光,支起的耳朵恨不得再长个二里地,生怕漏听了什么,也不怪他们反应过度,自从望月伯夷回到京都之后,各方势力都在盯着这位“幕后之臣”的动向,望月伯夷稍微有什么异动,对玥国官场的影响可不小,只单单他回来这几天,望月照城就收到了不少参、众两院大佬的试探,可见望月伯夷的回归已经令不少人蠢蠢欲动了!
望月伯夷面不改色地笑道:“如今可都是你们的世界了,我们这些老家伙哪还有精力掺和!”
在场的都是心有九窍之人,各自自行解读了他这句话里的所谓“深意”:虽然这老东西没有出山的打算,可这“你们”之中可包含了他的儿子!
南山沐别有深意地看了看站在望月伯夷身边的望月静熹,“唉,现在啊!是他们年轻人的世界,我们可跟不上咯!”
望月静熹本想安静地当块背景板,哪知还是有人不放过她,她抬了抬头,笑眯眯地朝南山沐一颔首道:“我可不同意您说的话!”
南山沐一愣,想来是没料到望月静熹敢反将他的军,“哦?静熹还有不同的想法?说来听听!”
在场的人个个都来了精神,都想听听这个后生怎么大放厥词,跟首相大人唱反调!
望月照城警告似的看了望月静熹一眼,示意她不要乱讲话!
望月静熹把手一摊,很无辜地一叹气,道:“我们除了年轻,还有什么可取之处吗?”她摇了摇头,脸不红心不跳地又补充,“就说我吧!衣食住行到现在还在花我父亲的钱,我可不就剩下年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