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您找我?”私下里长陵渊还是更愿意叫成和帝为祖父,不会显得有距离感!
“也没什么事,就是咱们祖孙俩也好久没单独聊聊了,”说着,他将手中一本线装的书递给了长陵渊。
长陵渊忙接过来,看了看,并没有书名,只好抬头问成和帝,“这是?”
“我让人记录的一些有关望月伯夷的事,你先看看!”
长陵渊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这里面可能跟静熹祖父有关,既然要去见望月伯夷,首先做的功课,自然得先把这个人了解清楚了,在交谈时,才不会犯忌讳,尤其,还是像那样的人物,更不能行差踏错。
长陵渊便依言找了个高背椅坐了下来,翻开第一页,仔细地看了起来!
长陵渊一页一页地翻过,三十几页就装下了望月伯夷人生中最辉煌的一段岁月,直到他请辞京都大学校长一职才落下帷幕,如果说成和帝是皇室得以保存下来的奠基人,那望月伯夷便是一手将皇室扶起的人,难怪皇祖父会如此重视他!
“你觉得他是个怎样的人?”成和帝问!
长陵渊沉默了片刻,“现代版的诸葛孔明!”
成和帝一愣,随即,他叹了口气,似是对长陵说,又似是自言自语,“可惜,他没有诸葛孔明的一片赤诚之心!”
长陵渊略微低了低头,没做出任何的置喙,现代社会中,多的是这种人,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后天,你陪我去见见他,有些账是时候该算一算了,”顿了一顿,他又说,“他那个孙女还不错,皇室是应该注入些新鲜的血液了,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一摊死水!”
“好,您决定!”
成和帝一乐,笑道:“怎么,不用不是理想之人选来打发我了?”
长陵渊没想到祖父还记着他打发内庭司那些人的话,只好笑而不语!
成和帝看了一眼长陵渊手中的书,“你拿回去研究研究,多少能从中学些东西!”说完,他端起茶杯!
“是!”长陵渊站了起来,对着成和帝行了一礼,便径直出了御书房!
长陵渊出了太极宫,并没有去坐观光车,而是沿着一条石板路,往东宫走去,路两旁的棕榈树被人修剪得很整齐,像一排排的迎宾,笔直条顺地戳在地上,跟旁边的路灯相映成辉,长陵渊莫名觉出一点孤独。
于是,他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随便找了个长椅坐了下来,很快,电话那头就接通了!
“怎么了?”
长陵渊隐约听出电话那头传来键盘的敲击声,忙问,“打扰到你了吗?”
“没有,怎么了?心情不好?”
长陵渊无声地笑了笑,“你怎么知道?”
“听出来的呗!”那边又是传来一阵敲击键盘的声音。
长陵渊放松地往椅背上一靠,抬头望向无边的夜色,也只有四下无人的时候,他才会做出这种慵懒的动作出来,“怎么办?我开始有点想你了!”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轻笑了一声,“书上没说,情侣之间适度的距离感会更有利于关系的良性发展吗?”
长陵渊嘴角止不住的上扬,“没有,可能咱们看的不是同一本书吧,你看的那本叫什么?”
那头诡异地沉默了几秒钟,随后,不出长陵渊意料,传来了某人恼羞成怒的挖苦,“谁像你啊,没事尽看些乱七八糟的书!”
长陵渊笑了笑没反驳她,问她,“你窗外能看见月亮吗?”
“不能!”
“那你到阳台上去!”
“干嘛?你故弄什么玄虚?”她的语气虽然不是很好,但还是听到了踢踢踏踏的脚步声,长陵渊猜想她应该是去了阳台!
他在一片星光如许下,轻声说道:“今晚月色很美!”
良久,电话那头的人,回了他一句,“风也温柔!”
像是响应她的话一样,一阵清风徐徐吹来,树上的绿叶应声而响,让人听了像是情人间的昵喃细语。
长陵渊一扫先前的低落情绪,眉梢眼角都带上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