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落座后,望月静熹也就没提吃饭的话茬了,“花堂先生怎么有兴趣过来参加这种会议?“
“哦,是这样的,南陵古墓的那一块地其实是内务省批给三和财团开发的,只是谁也没想到会发现古墓,所以我过来进修一段时间,以后的开发方向说不定会和这些文物有联系。“
正说着,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进来,为首的男人面带微笑,侧着身跟已经站起身的人们点头致意,望月静熹不明所以地跟着人群一起站了起来,还没看到那几个压轴出场的男人的毛,就被好多颗脑袋挡住了,她也没在意,反正她对这种学术性的会议不感兴趣,一心想着尿遁。
主持人是个颇俱考古系长相的老学究,纵横交错的皱纹随着他的发言波浪似地在他的脸上此起彼伏,他老生常谈地表示了对与会者的欢迎,尤其对皇长孙殿下能莅临会议感到十分荣幸,而后展望了一下考古系未来的发现前景。
望月静熹被迫灌了一耳朵的长篇大论,还要忍受旁边的“碎嘴子”,花堂启辉显然是做足了功课的,逮到机会就低声跟望月静熹解释老学究口中时不时就冒出的几个专业名词,好像不彰显一下自己的博学多才,他就活不下去一样,把望月静熹烦得差点骂街,她是看这里是公共场合,才把满腹骂大街的经纶生生吞了回去!
老学究洋洋洒洒喷了二十来分钟的口水,才将皇长孙长陵渊请了上去!
长陵渊彬彬有礼地走上台,环视了台下一圈,目光在某个地方顿了顿,随即又若无其事地移开,完全脱稿,张嘴就说,“各位业界前辈、同仁们,上午好,很荣幸出席这次的会议。众所周知,考古是一件神圣又特别的事情,我们可以通过考古了解到前人的衣食住行……”
男人温润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到了礼堂的各个角落,望月静熹眉尖一动,这声音莫名耳熟,不过,通过扩音器的声音都带着点电磁波的磁性,有点失真,望月静熹虽然觉得在哪听过,她也只会想到她在皇家图书馆给皇长孙当翻译的那次,并不会联想到那个叫丰绅端节的小子头上,让长陵渊再一次躲过了事发的危险!
望月静熹身不由己地在礼堂里呆了两个小时,终于在开始合影环节的时候,瞅准机会溜了出来,当然,她根本不可能甩得掉那俩尾巴。
长陵渊有些心不在焉,发言时,他已经尽全力压低了嗓音,又让人给自己别了个耳麦,希望她没听出什么来,他这边担惊受怕了两个小时,合影时,却在无意中扫见她和一个男人有说有笑地离开礼堂的背影,看来是完全没听出自己的声音,于是,担惊受怕之后,开始产生了危机感,他会忍不住猜想那个男人到底是谁,是新结识的呢?还是老相识?这个突然出现在她身边的异性到底有何居心,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这个时候出现,是天意还是人为?一下子,他心底好似有十五只吊桶,七上八下地悬空着,总也着不了地!
“望月小姐,要不中午一起吃顿便饭?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呢?”花堂启辉再一次发出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