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别听风就是雨的,还有,赶紧把手里的花毁尸灭迹了……”
望月静熹话还没说完,大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门边站着个美妇人,头发上镶嵌着十几个卷发卷,桃花面,柳叶眉,要不是有个望月静熹这么大的女儿杵在闻人姜面前,她差点就叫姐姐了。
差点降了一个辈分的凤羽岚臭着脸说,“回来了,怎么不进来?站在外面干嘛?哟,姜姜来啦?快进来……你……你手里拿的什么?”
望月静熹眼疾手快地从闻人姜手里夺了花,丢给她,“这是在花圃边捡到的,我觉得是将军挠的,它有这个前科。”
凤羽岚一只手捧着花,一只手顺着自己的胸脯,显然是被气得不轻,她转身就走,朝书房的方向叫唤,“照城,照城!”
闻人姜把声音压得低了八个度,活像是间谍交接工作,“你怎么不早说这是你妈妈的花,这下可怎么办好?”
‘我哪知道你手那么欠,那么多花不摘,偏偏选那株她的心头爱,再说了,我不是提醒你了吗?’
晕死,还是心头爱!
闻人姜苦着一张脸跟着望月静熹进了玄关,换了鞋,就听见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怎么了?”
“我不管,这次你自己选,是关小黑屋,还是断粮一天,你要是再护着那只肥猫,我就把它的毛全剃光,让它裸/奔。”
“裸/奔”两个字太有威力了,闻人姜甚至还偷偷摸了摸身上穿的薄荷绿的裙子,一边感受着面料带来的柔软的触感,一边走进了客厅里。
客厅中央站着个身材颀长,眉目疏朗的男子,带着金丝眼镜,穿着一件丝绸的睡袍,完全看不出已经是知天命的年纪了,他手里正拿着惨遭闻人姜摧残的花。
“姜姜来了?好久不见了。”
“望月伯伯好,我前两天还在电视上看见你呢!”
望月照城笑了笑,开着玩笑,“上镜吗?”
闻人姜一愣,随即猛点头,“上镜的,迷死了一大帮的小姑娘。”
“你这孩子,嘴还是这么甜。”说着,他转过身对妻子说,“你先去给姜姜安排一下,别怠慢了客人。”
显然,凤羽岚不吃这一套,挑高了眉头,“姜姜每次来都和静熹一起睡,这有什么好安排的,对不对?姜姜?”
“额,对,对!”闻人姜老老实实地回答。
“所以,你不要岔开话题,选吧!”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将军挠的?我看这像是被人折的。”望月照城拿着花翻来覆去的研究,用他敏锐的双眼一眼望到了伪装过的真相。
闻人姜的膝盖正在瑟瑟发抖,她幽怨地看了望月静熹一眼:你嘴怎么那么快,早承认是我折的不就得了。
就在闻人姜开口要承认是自己折的时侯,望月静熹轻飘飘地放了个炸雷,“爸,您可别忘了那只肥猫的吨位,妈妈的花可被它压折了不少,它该减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