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淮后退,手掩着口鼻不放,“白莫,带朋友回家是好事,但注意整洁,还有,你有空去看看大夫,嗅觉很有问题。”
白莫笑了笑,不多作解释,问道:“先生,这是去哪里?”
余淮特别明显的拉开了距离,唐珺识趣地站在原地不动了,“蓝晏要吃张记爱玉豆糕,我得去给他买。”
唐珺被人嫌弃没有一丝怒气,见他们二人聊天,自己在边上坐下等候。
“先生真是不长记性,”白莫脸上满是笑意,“逢赌必输,却老是爱跟阁主较劲,这次是输了什么,要出来跑腿?”
余淮白了他一眼,想到方才的那盘棋,因为一步之差,失掉了大好局势,兵败如山倒,再无挽回的机会了。说来奇怪,自己不管做什么总是那么没运气,就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也会突然出现个什么茬子毁了所有,就像那盘棋一样。
蓝晏时常嘲笑他的霉运体质,说幸好他倒霉的时候不会牵连他人,这是不幸中的大幸。这话余淮听着极其不愉快,愤慨地向蓝晏发起挑战。不以武力相关的内容进行比试,比谁吃得快,比谁跑得快,猜数,沉默时比谁先忍不住开口说话,丫鬟端菜上桌时,是离谁比较近这样五花八门的赌约,两人乐此不彼,而输者要实现胜者一个愿望。
余淮的本意是想借机教训他一下,但屡战屡败,他一直没有这个机会。
“下了一盘棋。”要说棋艺,绝对是余淮更高,蓝晏不懂棋道,他的启蒙老师正是余淮,所以此时说话的余淮脸色并不怎么好看。
余淮嘱咐了白莫几句,要劝导朋友整洁,要及时看大夫,说完走到唐珺面前点了下头,不肯张口,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唐珺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他长得可真好看。”
“先生是我们乐瑶阁里长得最漂亮的人。”白莫走到她身边,一样眼望着余淮的背影。
唐珺低头看着自己衣袖,污浊至发黑,早已失去了原本布料的原色。她对自己的穿着从来不在意,没破能穿就行。
在林家的时候,可儿也是受不住她的脏乱,老是追着督促她天天沐浴。现在可儿死了,她又恢复了原本野生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