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县尉的府邸坐落在灌县东城区杨柳街。
张府原本是灌县一大户人家的祖宅,自从张松做了灌县的县尉后便看中了这宅子的风水,于是千方百计将那大户人家逼得家破人亡,然后堂而皇之的成了这宅子的新主人。
如今那大户人家的辉煌早已不在,宅子也成了张松的私有家产。
这些年经过张松的不断翻修,宅子也已经焕然一新,随处可见的雕梁画栋,青砖石瓦,家具,摆件一应俱全。
内院,书房中。
张松背靠在摇椅上,一个个穿着清凉的丫鬟正细心的伺候他,有的给他捏肩,有的给他捶腿,还有的给他剪指甲,那感觉犹如当皇帝一样。
与此同时,在他脚下,还有一对衣衫单薄的母女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那母亲约莫二十岁左右的样子,虽说没有绝世容颜,但长得还算清秀,而那女儿只有五六岁模样,梳着两个小发髻,十分可爱,一见就是难得的美人胚子。
张松大概四十岁出头,带着幞头,粗眉细眼,留着两撇八字须,一脸和善的开口道:“李家娘子,如今这外面的世道你可是知晓的,只要我将你们家租种的田地收回来,然后再将你们一家人赶出灌县,你们不是饿死,也得让那些流民给杀了......”
顿了顿,张松幽幽的看了眼李家娘子:“你说是不是呢?”
李家娘子黔首道:“这些年多亏了张县尉的照应,但二郎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他绝不可能偷盗张府的财物,还请张县尉明察秋毫,放过我家二郎。”
在唐朝盗窃是重罪,不得财笞五十,一尺杖六十,一匹加一等,五匹徒一年,以此类推。
张松一听这话,脸色瞬间沉了下去:“照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了你家二郎?”
“不不不,奴婢不敢。”
“不敢就好。”张松满意的点了点头,随手打发走伺候的丫鬟,然后坐起身来,目光灼灼的盯着李家娘子:“本来那点财物也不算什么贵重东西,但你也知道,本官乃灌县的县尉,应当执法严明,你家二郎犯在我手里,自当依律法办才是......”
说道这里顿了顿,又继续道:“不过,要让本官饶了你家二郎,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这做娘子的,要晓事......”
李家娘子一听张松要放过自家郎君,眉梢一喜,连忙磕头道:“一切全凭张县尉做主,要赔多少银两,奴婢都可以尽量去凑,只要能放二郎出来.......”
张松见李家娘子磕头,嘴角露出一抹淫笑,随后伸手一拦,一脸责怪的说道:“李家娘子这是在本官脸上抹黑啊,本官为官清廉,乡邻皆知,怎能无故收取他人钱财?”
李家娘子连连磕头,口称不敢,问道:“不知张县尉想要什么?”
张松嘿嘿一笑,色眯眯的打量了一番跪在地上的李家母女:“本官想要的...自然是你们呀!”
李家娘子早就知晓这张县尉对自己垂涎已久,往常李二郎在张府做工,他就偷偷跑到李家院子,对自己动手动脚,有几次若不是李二郎恰巧赶回,差点被他得手。
没想到这张县尉不仅要自己,居然连自己年仅六岁的女儿都要!
这个畜生!
李家娘子心中大骂,她是绝对不会让张松得逞的,于是连连磕头求饶道:“张县尉,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奴婢女儿才六岁,求求您饶了她吧....”
眼见平日里一直不肯让自己轻薄的李家娘子,磕得额头鲜血一片,张松心里那个爽快,同时色心大盛,稍微稳了稳心神,冷哼一声,道:“饶不饶她,可不是本官说了算,得看你这当娘的晓不晓事,要是把我伺候得舒服了,别说她,就连你家二郎,我也会安然无恙的让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