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汉民闻言一愣,动作僵直,失声讶道:“不可能!这怎么可能?阿玉怎么会有女
顾汉民话一出口,猛然意识到有些不妥,语调戛然而止。
白苏神情间哀怨之色大作,娇躯轻轻颤抖着,怨声道:“好你个顾汉民,先说跟张怀玉是普通关系,眼下却连阿玉都叫出来了。你要不是做贼心虚,之前为何否认?你又怎么会知道她不会有女儿?莫非你当年陪她一起到妇科医院,检查出来的是儿子?顾汉民啊顾汉民,我当年生了囡囡后,你就天天不着家,我早就怀疑你顾公子在外面有女人。囡囡丢了后,你诅咒发誓说结婚后,绝对没有做对不起我地事情,眼下你怎么解释,你说啊…”
白苏美眸中雾气弥漫,泫然若泣,哽咽着说不下去,她的语调虽哭腔十足,却是咄咄逼人,更有着极度的撕心裂肺的痛楚。
“我跟阿玉真的是清清白白的,你不要乱想,唉!”被妻子无中生有的质疑,顾汉民只觉得心中委屈的很。见妻子泪眼婆娑的娇弱样貌,也不由的疼惜万分,想到丢失地爱女,心头更是难过至极,种种思绪在心头激荡,一时间颇有些情难自已。半晌后喟然一叹,正色道:“白苏,我想你一定是听到了一些风言***。这样吧,你给我几分钟时间,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把事情从头到尾原原本本的告诉你。”
“我懒得听你的鬼话!”白苏性情孤傲,宛如少女般的任性。其实她与顾汉民二人相濡以沫二十多年。感情也极为深厚,原本不会不给丈夫辩解的机会,只是适才丈夫故意做出不认识张怀玉地姿态。这让她起了太大地疑心,认定丈夫心中有鬼,先入为主之下,也就不愿意听丈夫丝毫的解释。
白苏抹了一把眼泪,起身欲走。顾汉民心头急躁起来,也知道这样地事情,如果不当面解释清楚、将事情真相道出,日后必定会成为横在夫妻二人之间的一道鸿沟。顾汉民情急之下,忍不住大喝道:“白苏。你相信我!张怀玉患的是不孕不育症,她怎么会有女儿!?”
“什么?”顾汉民地大喝震的毫无防备的白苏神思恍惚,不由自主的停住了匆匆的脚步。
顾汉民借势上前将白苏拥住,坐在沙发上,柔声道:“白苏,你要相信我,我把阿玉当作是自己的亲妹妹。我跟她绝对没什么的。我之前故意表示的冷淡,不是也怕你多心嘛。”
白苏恍如未闻,只是喃喃着道:“不孕不育?你在说什么?”
“好吧,我将事情向你和盘托出。”顾汉民轻轻拥住妻子,柔声道,“张怀玉进金龙的时候,我地确很喜欢她,有事没事就跟她聊天,知道她喜欢读书,就经常借给她一些名著。张怀玉是那种最淳朴的乡村女孩。她压根不知道我对她的额外关爱,其实是出于男女间的喜欢。而我也犯糊涂,她把我当作哥哥来看待,甚至经常向我提及她的方辰,说他们之间的感情琐事,我却以为她是在向我…,总之当时我很自以为是,以为自己是有钱的城里人,可以轻易地俘虏一个乡村女孩子,我甚至还把这件事跟父亲提过。结果被他老人家一顿臭骂,说不许我娶一个乡村的野丫头。”
“野丫头?”白苏此时多少冷静下来,闻言喃喃重复着,语调中有着淡淡的醋意,心头更是有了几分忐忑。冷冷的道。“我想你不会放过这纯洁如白纸的乡下美人吧。”
白苏语调中有了些许的讥讽之色,顾汉民喟然一叹。神情感慨无限,微微摇头,正色道:“白苏,怀玉当时早有了一个青梅竹马,叫方辰。后来我约怀玉看电影,当时那个年代,男青年约女青年看电影,基本就是表明追求的态度了。怀玉这才明白了我的心思,竟然立刻疏远我,弄的我很没面子,很恼火。呵呵,其实很快,我也想明白了,这也是阿玉的可爱之处。大概半年后,她跟方辰结婚,婚礼我也参加了,仪式很简陋,但是看得出,她很甜蜜,很满足。”
顾汉民面上露出几分憾色,只是一想到怀中地娇妻,忙板起了脸庞,白苏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心头虽有醋意,可也对丈夫的话,有了几分相信,柔声道:“那后来呢?你怎么又陪着她去妇科医院?人家可是有丈夫的人。”
白苏的话语中埋怨之色大作,顾汉民苦笑着道:“这我也知道,当时阿玉找到我,请求我陪她去一趟医院,起初我也有些惊讶。”
“哼,该不会是窃喜吧。能做心上人的护花使者,说不定这还是人家给你打的一个暗号哪。”白苏冷冷的道。
“白苏!”顾汉民神情肃穆,不悦的沉声道:“白苏,我年轻的时候,地确是不羁了一些,身边也有一些诱惑。但是阿玉不是那样的女人,她是那种很知足很本分很自爱的女孩子,而且是那种爱上一个人、生死不渝的女子。你对她的任何猜疑,都是对人家地一种侮辱!你知道不知道!”
这么多年,这是丈夫第一次摆出一副疾言厉色地架势与自己讲话,白苏不禁有些动容,继而心头却有了深深的嫉妒:如果当年张怀玉接受了顾汉民,眼下这顾夫人,哪里还有自己地份。
顾汉民也瞧出了妻子眼中的复杂情绪,忙将妻子拥的更紧,语调深情的道:“白苏,这辈子能拥有你,真的是我顾汉民的莫大荣幸。阿玉,我永远当她是小妹妹来看待。”
“都老夫老妻的了,还说这种话,酸不酸啊。”白苏听得丈夫的深情告白。心头地疑惑开始渐渐的消逝,抿嘴轻笑,虽是嗔怪之语。却是神情欢悦。
终于让妻子相信了自己,顾汉民不由的松了口气,继续讲述着往事:“退一万步讲,即便我真地有贼心,可也没有机会:阿玉白天上班,下班的时候,都是方辰准时来接她。小两口说说笑笑的,羡煞旁人。别人连插嘴的机会也没有。”
顾汉民轻叹一声,神情间露出几分羡慕之色。又道:“可惜的是,阿玉跟丈夫结婚两年多了,始终没有怀孕的迹象,她生怕问题出在自己身上。当时讲究的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阿玉太在乎自己的丈夫,也太在乎这个家庭,所以怕她的猜测成真后。丈夫会不要自己。所以才找我陪伴,偷偷到医院检查个明白。在中京市,除了方辰,她唯一信任地人,就是我了,她也知道我嘴严,不会乱说。而事实证明,阿玉的确患有不孕不育症,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孩子。对了,当年给她检查的医生是咱们的老朋友。中京妇科医院的彭丽院长。你如果不信我的话,可以打电话问她。查体的日期我大致记得,彭丽记不起来地话,调出卷宗来一看,就一目了然。”
“原来是阿丽替她做的检查。”
白苏的疑惑彻底消失无踪,顾汉民见妻子终于信了自己,不无庆幸的连连摇头:“得知真相后,阿玉精神变得很差,身体也垮掉了,不久就辞职。当年金龙正值用人之际。阿玉的辞职,不亚于一枚重型炸弹,我很惋惜,可也知道她心头的痛苦,所以也由得她。她知道自己不能生孩子。精神一直很恍惚。近乎崩溃,幸好方辰一直对她不离不弃。那时候囡囡丢了。我也没心情去看望阿玉,很久之后才得知消息、有人说她跟方辰回老家了。我时常在想,如果阿玉能一直留在金龙,金龙将会是怎样一副兴盛的局面?现在美国的沃夫先生一提起我们的产品,就连连摇头,说科技在进步,人类在发展,但是我们金龙的设计理念却远远比不上二十年前。其实他哪里知道,他赞誉有加地那些老产品,绝大多数都是出于阿玉的手。以秀外慧中来描述阿玉,实在一点也不过分。”
“唉,扯远了。”顾汉民言语中唏嘘不已,继而望着白苏,呵呵轻笑着道:“白苏,所以你刚才一说见到过阿玉的女儿,我就连说不可能。彭丽是妇科界的权威,而且当时我说阿玉是我的小妹,彭丽还特意邀请了几位专家重新复诊过,结果证实阿玉没有怀孕的可能性。”
白苏的神情变得极为恍惚,喃喃着道:“可是小然真的跟晓晓有些像,我第一眼见到她,就觉得特别亲热,好像我们之间有某种宿命的联系。所以我以为你跟张怀玉有染。”
顾汉民也不由的愣住了,讶道:“小然?你是说方自然?那个让你一见如故地女孩子。她竟然是阿玉的女儿?那方自在,不就是阿玉的儿子了?老天,这世上的事情,也太巧了吧。不过晓晓像你多过像我。”
“像我?对啊对啊,我真的是被妒火烧糊涂了。晓晓地确像我,那就是说,小然也像我。我喜欢小然,对,接触地越久,我就越发的感觉她就像是我身体地一部分。”得了丈夫的提醒,白苏的神情越发的激动,“既然张怀玉不能生孩子,那小然就不是她的亲女儿,陈情说过,张怀玉抱着小然回家的时候,小然已经过了百岁,也就是说,小然是在中京市出生的,这一点毋庸置疑。错非张怀玉是在孤儿院领养的孩子,可囡囡丢失的那段时间,我们查遍了孤儿院,要是在这期间她领养孩子,汉民你不会没有印象。不对,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白苏神情瞬息万变,蓦的停口不语,凝眉不解若有所思,许久之后,眸子中迸射出一抹狂喜糅杂着不敢置信的复杂色彩:“天哪,难道…”
( 我身边的极品美女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