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钟正这么一说,朱瀚文脚步一滞,回过头求助似的看向上柱国和衍圣公,上柱国走过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此处天选之人只有你们四个,而身具儒,道,释,三家真气于一身的,只有你一人,年轻人要有担当。”
“侯烈身具儒家,道家真气,在潮海寺又悟出了一丝佛理,他也可以与我一起,我们互相也好有个照应。我自己一个人上这九阵塔,心里确实没有底。”
上柱国沉吟了一会儿,转身对梵真说道,道,“梵真小友,你可愿受我儒家神通?”梵真点了点头,她也不愿被朱瀚文和侯烈甩在后面。
上柱国与衍圣公交谈了几句,衍圣公过来说道,“我儒家有教无类,广开善门,桃李天下,今天也愿意与你结一个善缘,我观你为人刚正,嫉恶如仇,性格执着,刚好适合我儒家的一脉法门,众所周知,儒家成圣有立言,立功,立德三脉,如今,立言一脉人丁兴旺,立功一脉专属于庙堂之人,唯有这立德一脉人丁稀少,修行艰难,你若愿意,我便受你立德一脉修行法门。至于将来能走多远,看你个人造化了。”
梵真一听当即允诺,在衍圣公示意下盘膝坐好,接受了衍圣公的传道之法。
一旁的杨远焦急道,“那晚辈也想随他们闯一闯这九阵塔。”衍圣公与上柱国交换了一下眼色。上柱国说到,
“你若想学儒家法门,我自然愿意相授,但你并未参悟过佛理,也不曾修炼过佛门神通,我们也没有办法。这样,我先将儒家御字门的法门传授给你,所谓以道得民,曰儒;天子所止,曰御。这御字一门,博大精深。驯飞禽,牧走兽,控蛇虫,辖百姓,兵刃,法宝,载具,均在其所涉猎。我且将总训传授与你,能领悟多少也是看你个人造化了。”
杨远梵真二人在受了传道授业之法后,领悟了良久,随后梵真又传授给了杨远《大悲咒》的修炼法门,这样一来,四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地有了三教的真气,
临行前,衍圣公和五位山主过来与朱瀚文等人告别,每一位说完之后,都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朱瀚文等人终于来到了九阵塔的大门之前。大门之上画了三尊画像,分别是:儒,道,释三教打扮,而三幅画像最后都汇集到了大门正中的一颗宝珠之上。
朱瀚文率先伸手按向了宝珠,接着突然,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侯烈,梵真,杨远,也依次将手按向了宝珠。当梵真身影消失不见之时,上柱国细不可察地眯了眯眼睛。这一切,朱瀚文他们自然是看不到了。
此时他们面前是一大片空地,耳畔只听得龙吟,凤啼,虎啸,犬吠,而他们面前的空地上也出现了四扇大门。此时,在朱瀚文的耳边响起了定彦平的声音。
“小子,这是一个四灵明神门,若要破解,说来也简单,每一扇门,都需要一个相应的驭兽之法,你先到犬吠那扇门,正好杨家的小子领悟的便是御字一门,让他配合你,你先以驭犬之法输入大门,看看什么反应。”定彦平说完,杨远便将双手贴在了大门之上。
过了一会儿,就见发出犬吠声的大门缓缓打开,而里面正趴着一只通体雪白的巨型狮獒。那雪獒一见兽门大开便排山倒海一般向朱瀚文二人扑来,光这一只雪獒前扑,却有万马奔腾之势,朱瀚文等人一边躲闪着,一边听着定彦平的话,
“无论任何犬类,想要驯服,只有两种方法,其一便是感化,亲近之法,让它把你当成亲人,或者伙伴,它便会与你亲近,供你差遣,第二种便是针对野性难驯的犬类,与其独斗,将其战败,直到它被你征服,认你为头犬,便也会任你差遣。用什么方法,你们自己想吧。”
朱瀚文一听,对杨远说道,“你先闪开,我来会会它!让它直接认怂便是了!”
说着,便祭出上宝沁金耙,挺耙直杵,想先拦住雪獒的扑击,可是宝耙刚一举起,那雪獒的前爪凌空一挥,正拍到耙子的侧面。朱瀚文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再握不住手中宝耙,任其脱手而飞。随后就地一滚,躲开了它的攻击。
见此情形,侯烈,梵真,杨远,各拿兵器也想将这妖物击倒,可惜却无一人是其一合之将。整个塔内都充满了几人逃命的惨叫,和雪獒的怒吼之声。
“您说这几个小的能行吗?”
衍圣公低声问道,上柱国也是紧锁双眉,默不作声。
再说塔内的四人,不管使用什么方法都无法阻拦这雪獒的脚步,哪怕一秒,四人均感十分无奈,就在这时,就见侯烈激起了一丝凶性,将手中铁棒化作了门板粗细,直勾勾向雪獒抡去。。。
雪獒再次举起前爪将如意金箍棒一掌拍飞,而侯烈这次却没有闪避,就见他双手奋力地锤击了两下地面,四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在侯烈的一声声怒吼中,他竟变成了与那雪獒大小相差不多的巨型猿猴。
再看这猿猴,一手握住那只雪獒的前爪,另一只手一抄它的后腿,将整只雪獒拦腰扛了起来。就见那雪獒被侯烈所化的猿猴扔在地上,翻来覆去地捶打了几下,再也没有发出之前的吼叫,而是变成了“唔…唔…”的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