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痛苦的倒在地上,面容扭曲着挣扎。胸口好像被轰出了一个大洞,血跟着气力一起无助的涌出去,他疼痛万分又身体冰冷,想挣扎但根本感觉不到身体。
就好像,曾经在阿兹卡班的生活那样。
刚才那是什么魔咒?不不,是枪吗?麻瓜的武器——一个纯血的巫师居然用那种泥巴种的,下贱的,由最廉价的垃圾拼起来的东西。
钢铁是最贱的魔法金属,木头是没有屁用的胡桃木,而就连这些,那些什么都不懂的麻瓜似乎还嫌太贵,他听说最近那些枪械除了铁都换成工……工什么塑料了。从廉价的垃圾换成了更廉价的垃圾。
可不是吗,垃圾的杂种用着垃圾中的垃圾。
但铁甲护身咒应该是能防御枪弹的啊。“维克多”想不明白,然后他意识到现在也不是该想这件事的时候。他无助的抓着,指甲一个个崩裂,手指在水泥地板上抓的满是血,但怎么也摸不到刚才被蹦飞出去的魔杖。
他并不会无杖施法“愈合如初”。
自己就要死了吗?
可,可还没有救出黑魔王,还没有救出伟大的主。只有他能为自己报仇,毁灭魔法部。
自己为什么加入食死徒,已经从记忆里消失了;
童年的所有欢声笑语,也已经从记忆里消失了;
自己父母的面容以及跟父母在一起的时光,都从记忆里消失了。
自己已经成了一副干枯的稻草,因为上面这些组成他生命的东西都是快乐的东西,而所有快乐的东西都被阿兹卡班的噬魂怪吸走了,他们贪婪而不可理喻,这群该死的!该死的!
曾经,自己甚至很羡慕这群噬魂怪,下一刻,所有噬魂怪同时看向他,将那一抹“羡慕”这种正面的情绪也吸干了。
他记得跟妻子的所有争吵,却已经淡漠了所有快乐和深爱的记忆,所有的画面仿佛隔着一层黑白的海。
所以食死徒们杀人肆虐并不会有人任何的心理压力——他们本来就是黑魔王的仆人,同时都是激进的纯血派,所以不管是为主人完成任务,还是杀死那些麻瓜,或者就是干脆的只是杀人,都是非常快乐的事——而他们最缺少的就是快乐的事!
愈是在阿兹卡班蹲的时间长,这种需求就愈发强烈。所谓亲情,所谓家庭,所谓责任都影响着他的出杖速度,而他急需快乐填满他心中的空洞,非常激烈的,迅速的,填满。
如果无法填满,那么他需要报仇,向造成这一切的魔法部以及凤凰社报仇。
只有黑魔王,只有主人能为自己报仇。
可惜,就差最后一步。
“维克多”偏头倒在街上,他最后的力气都没有了。突然他的视线中出现了一双赤足,洁白的一双小脚丫踩在瓦砾上,每片脚指甲鲜红如血。
他突然狂喜起来,意识到自己给予厚望的RUBY还是变换形态成功了。
“救我——”没有一秒犹豫,甚至在大脑反应之前,自己的嘴巴已经遵循生存的本能,在自己与他的主人伏地魔之间做出了选择。
下一刻他顿时感觉身体一凉,像是一把大镰刀将自己切成了两半,脏器清晰的感觉到了冰冷的镰刀刀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