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衣最后并没有再出来跟陈一鸣喝酒,只是在陈一鸣临走的时候,出来送了送。
听到了一句有空常来,陈一鸣笑呵呵地回了学校。
在校门口买了七份双皮奶,陈一鸣走向了楚夏的宿舍。
灯火通明的两排宿舍楼夹着一条小道,穿行其中抬起头,仿佛漫天的星光闪耀,而他独身一人,跨越星河,走在一片寂静的孤独中。
文青病又犯了。
陈一鸣叹了口气,快步走到了七号楼的大门外。
楚夏裹着一件长款羽绒服,因为害羞,正静静地站在楼前的阴影中等着。
从开着暖气的温暖宿舍中出来,站在寒风中,她也只是默默将身上的羽绒服紧了紧,不动不跳,似乎生怕动静大了,惊吓到四周潜伏的野兽。
只有在看到陈一鸣的时候,才露出了微笑,陈一鸣先将双皮奶放在地上,伸手把她的手拿起来,贴在自己的脖子上。
楚夏下意识地就要往回缩,陈一鸣脸一板,“烫手么?”
楚夏不敢动了,两人就这么静静对望了一会儿,陈一鸣才松开手,却被楚夏一下抓着拉到了她的脖子上。
陈一鸣连忙挣脱,在楚夏的失落中严肃道:“这黑灯瞎火的,这个动作容易引起歧义,别人以为我在搞家庭暴力呢!”
楚夏显然是听懂了家庭的含义,仰着小脸,“我只是想也给你暖暖手啊。”
陈一鸣摆摆手,“我打篮球的,运运球就暖和了,我跟你说,我双手控球的技术可好了,下次有机会给你好好演示。”
楚夏眨了眨大眼睛,不是踢足球的吗?什么时候又会打篮球了。
陈一鸣忽然收敛神色,“你知道不,现在有人盯上了我,想要让我身败名裂,今晚上还用美人计诱惑我,幸亏我心中有你,完全没被她们诱惑。但是他们肯定还有后招,你要记住一切都是他们的诡计,千万不要相信那些无中生有的谣言,一定要找我问清楚了。”
楚夏点头如小鸡啄米。
“好了,回去吧,外面冷。”
陈一鸣将双皮奶拿起递到楚夏手里。
楚夏吓了一跳,“好多啊?”
“又不是给你一个人吃的。快发动聪明的小脑袋,想想怎么分配。”
楚夏数了数,一共七份,肯定是宿舍六人,然后多出来的一份给嫣然学姐了。
陈一鸣揉了揉她的脑袋,“记得跟嫣然学姐说是你买的。”
楚夏疑惑道:“为什么?”
陈一鸣一本正经,“我长这么帅,又对她那么好,她爱上我了怎么办?你要把我让给她吗?”
楚夏连连摇头,一脸坚定。
嗯,看来我长得帅的事实是无可争议的,陈一鸣抱着楚夏的小脸亲了一口,扬长而去。
本来想去体育场的看台上吹吹风的,但想了想,那些情侣大冷天的也不容易,就不去折腾他们了,扭头回了宿舍。
在宿舍的阳台上,陈一鸣又给苏莱打了个电话。
将晚上的事情大致跟苏莱说了,自然同样隐去了洛青衣的存在。
苏莱调笑道:“真忍了还是已经完事儿了?”
陈一鸣哼了一声,“喂,你这么说的话,就只有哪天让你见识见识了。”
“好啊,我等着。”苏莱直接接招。
陈一鸣想了想,“你就说哪天吧。”
苏莱哈哈一笑,“你还是先好好操心你的大局吧,拜拜。”
用笑容来掩饰尴尬,说明莱哥也不是那么洒脱嘛。
要是洛姐,说不定就直接定日子了。
收起手机,陈一鸣洗漱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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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十二月二十三日。
一大早,莲花府邸对面的酒店房中,李芳和李敏看着彼此脸上的黑眼圈,默然无语。
异口同声地骂了一句禽兽不如,退房离去。
另一边,贺胜也得知了这个消息,心中的诧异还是不小的。
李芳和李敏算是李总的干女儿,嗯,懂的都懂。
平日里是李总的禁脔,通常只有在面对一些大利益的时候才会出马,基本就是一锤定音,拿到某些不可描述的录像,让那些有家室或者有恋人的创业者不得不认栽,没想到却连一个大学生都没拿下。
他自认如果换成他,恐怕明知道有问题也还是会忍不住了。
一龙双凤,这陈一鸣是不是男人啊!
车窗外的风景在后退,坐在车上的贺胜扯了扯裤裆,一路向北来到了电大校外的西餐厅。
随意点了杯咖啡,他取出纸笔,按照早已熟悉的套路,开始规划接下来的行动。
对于福德资本来讲,通常的手段不复杂,但很有效,基本就是收买骨干渗透或逼宫、挖掘实际控制人的黑料包括但不限于美色、品行、家庭等各个方面,最后实在不行就是采用相对暴力的方式逼迫,反正一切以压下价格为目的。
半小时后,贺胜苦恼地将笔朝桌上一扔,这特么的一个大学生,哪儿有什么黑点啊!
正苦恼着,赵佳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