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冶背对着光，温和却难以靠近，声调清润温柔地说:“光线不刺眼，可以开窗透气。”
奚时的心跳在那一瞬间，停了半拍。
陶冶没发现她的异样，在同奚时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住，和她保持着安全的异性距离。
他伸手指了指奚时身后的木桌，桌子上摆放着大小不一气息不同的玻璃瓶。
“你喜欢哪种味道？”
陶冶随手拿起一个玻璃瓶，晃了晃，有阵阵浓郁的海洋香味飘散出来，蹿进奚时的鼻尖。
天不怕地不怕的奚时仿佛被眼前的人摄了心魂，平生难得生出手忙脚乱说不出话的无措感。
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企图找到自己说话的功能，却尝试失败，只能缄默不言。
“喜欢木香，海洋香，薰衣草，葡萄柚？”见她不说话，陶冶颇有耐心地一个个拿起瓶子，重复轻晃的动作，又一一放下。
他认真垂眼询问奚时：“还是喜欢佛手柑，橙花，柑橘，威廉梨，或者小苍兰？”
奚时表情不自在地转过身，盯着木桌上的瓶瓶罐罐，视线不由自主避开了身边的陶冶。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奚时心空般的情绪。
她深呼了一口气，心里暗骂是哪个不长眼的这个时候打电话来。
奚时咬牙切齿但是碍于陶冶在场，尽可能优雅地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屏幕上时砚的名字跳的正欢。
...
晚霞逐渐将整片的天空晕染，一阵温凉的晚风徐徐吹来。
时砚放在车后座上的手机震动了几下。
他点开屏幕，看了一眼新的消息。
时一：砚爷，AY之前委托您调查的内容，已经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