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画看了眼屏幕上闪烁跳动的名字,轻哼一声:“没良心的,连亲妈都忘了,她才不是找我,她那是找你。”
时砚黑发细碎地散落在额前,他挑了下眉,手机在手中转了转。
“行,那我接,看看你女儿找我什么事。”
时画单手拿起透明玻璃杯喝酒,佯装无意地侧过头,竖起耳朵听时砚和自己女儿在说些什么。
时砚嘴里咬着根烟,懒洋洋地半倚着桌沿,问:“怎么了小外甥女?”
酒吧的背景音乐抒情和缓,昏沉的光线垂直打落下来。
时画看见时砚挑了挑眉头,拿下了嘴里的烟,倚着桌沿的脊背微微挺直,唇角不自觉上扬了几分。
他说:“易安来找我了?”
时画不由得坐直了些。
她这个弟弟上一秒还漫不经心的,这一秒听见别人来找他之后,明显愉悦了不少。
时画的心思已经从自己女儿在说些什么,跑到了易安到底是谁上。
她微微往时砚那边又挪了几厘米,企图听得更加清楚。
时砚动作一顿,眼神中带着几分温柔的色泽:“她想打通那就依她,你去联系时六,他负责酒店的事情,让时六找个装修队来。”
都依她?
时砚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时画弯了弯唇角,她这个亲弟弟这是怎么了?
万年铁树要开花了?
奚时拖腔带调应了声,顺势和时砚提要求:“但我最近要学习,没时间啊,怎么办?”
时砚冷笑一声:“生活费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