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不小心握住她的手腕,而后生出的所有情愫,她都毫无察觉,只当做是一场小插曲而已。
时砚默默在心底对自己啧了声。
虽然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
但至少。
做个人吧。
...
易安是在喝完那瓶热牛奶之后,才想起对面的男人还有问题没回答的。
“喂,”易安抬起头来,看着对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男人,“你还没说,为什么会告诉我你的身份?”
时砚回过神来,神色懒散,垂了垂视线,似笑非笑的,强调道。
“我不叫喂。”
“知道了,”易安抿了抿唇,再次喊了他一遍,“时砚。”
可能是因为被时砚阻止了喝酒,也或许是因为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易安看向时砚的眼神中还带着微微地恼怒和不满。
时砚稍稍瞥了一眼,就察觉了小姑娘的不满。
“怎么,”他拖着腔调,没在意易安的怒目而视,“瞪我?”
易安不由自主避开了男人的视线,硬邦邦道:“没有。”
“我对你,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时砚眉眼低垂,散漫地说,“何况,一直以来给我调香的人,不都是你吗?”
易安的脸一寸一寸地重新僵了下去。
“你就当做,我是为了报恩吧。”
“我的专属调香师,易安小房客。”
对面的男人声音清润,念易安名字的时候,尾音不自觉拖长,带着点无可言说的慵懒,气息绵长,暧昧缱绻。
安静的包厢内,他的余音贴近易安的耳侧回荡,像是在她的心上挠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