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时砚被绑架,因为自己逃了出来,所以没有多少人知道。
自从经历过被绑架之后,时砚偶尔会做噩梦,每次醒来,都会情绪不佳,心神不宁。
这件事情,时砚从不提起,也只有少数和时砚亲近的人才清楚。
就连为他调配精油的陶醉,时砚也没有告诉过,导致自己情绪不佳的缘由,其实和消失的绑架案有关系。
奚时恹恹地看着时砚右手腕上的墨绿色丝带,她知道,舅舅甚少提起被绑架的事情,是因为把那个救命恩人刻在了心里,不愿和外人多说。
时砚感知到奚时的想法,平静地看了她一眼:“如果是她,我不介意。”
奚时知道,时砚的更深层含义是,我没有把她当做外人。
易安倏地抬头,就看见了奚时对她比了一个加油打气的手势,投向她的目光,带着不可思议和崇拜尊敬。
奚时张了张嘴,唤她:“小舅...”
“妈”字还没说出口,就看见时砚轻飘飘地瞥她一眼,莫名生出一种自己的经济来源即将被斩断的直觉。
在金钱的魅力之下,奚时心念一动,改口道:“小舅舅对面的小美人,我先撤了,你们慢聊。”
时砚盯着奚时落荒而逃的背影,缓缓收回视线:“我小时候被绑架过,所以偶尔会做噩梦,醒来之后就会情绪不定。”
“陶醉大师的香氛没有用吗?”易安没有去抬眼,眼底满是诧异,“我印象中,陶醉大师调配的香氛,也曾经用于心理治疗,帮助遭遇过重大绑架的小孩抚平心理创伤。”
“陶醉调香对我没用。”时砚漫不经心地解着袖口,好像说的并不是自己的事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