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傅月初这话,宏陶整个人都不好了,一日三餐?哪怕是他们齐国的贵族,都没有人这样吃的好吧,结果到了傅月初这里,不仅仅是他自己一日三餐,就是大军都在这样做……这么多的人,再加上他们的战马,这一天下来得是多大的损耗啊,而魏国竟然就这样任由傅月初乱来……
宏陶一脸的不可思议,在他看来,这一切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嘛,魏军怎么可能会每天都要吃三顿饭的呢?哪怕是他们齐国的家底儿,都不可能如此供养大军,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魏国?
“看样子,宏陶将军可能是不相信嘛,其实吧,在傅某手中的血魂军组建之初,傅某便定下了规矩,不管怎么样,血魂军的将士,每日都必须要有三餐,而且,每个月,都必须要让将士们吃上两次肉,所以这些年,我魏国的钱财,基本上有一大半的,就是花在了血魂军的身上。”
听着傅月初这话,宏陶这会儿已经傻了,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居然会有这种事情,难道说魏君他这是疯了不成?还有那魏国的贵族们,他们就不拦着傅月初?
这么大的支出,竟然全部都放在了这支大军的身上,这分明就是一群疯子嘛,有这钱,他们做点别的什么事儿不好?干嘛非要搞这种得不偿失的事儿呢?
“烦劳宏陶将军前去问问齐王,毕竟我魏军的食量摆在这里,若是贵国无法拿出这么多的粮草,傅某也不做强求,毕竟两国既是联姻又是联盟,傅某断然不可能因为这么一点粮草,就做出什么糊涂事儿的。”
听着傅月初这话,宏陶只感觉自己的脸上都是火辣辣的,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齐国竟然也会被人如此羞辱了。
这岂不就是再赤衤果衤果的打他们齐国的脸面嘛?他们齐国会拿不出粮草?才不过是这么点粮草罢了,那还真的算不的什么。
只是,这场战争若是用不了多久就能打完的话,那也无所谓了,可若是拖个半年一年的呢?那给魏军的粮草,绝对会是一个负担。
一个月就拿出二十万石粮草,这两个月就是四十万石了好吧,若是三个月的话……仅仅只是魏军三个月的损耗,那就已经是齐军大半年的损耗了。
想到这个,宏陶的心中都已经要骂娘了,都怪姜弼这个蠢货,如果不是这个老糊涂乱来的话,又怎会将事情给闹到现在这个地步了?
楚国死在侵吞他们齐国的利益不假,可那也是明目张胆的啊,但问题的关键是,现在这魏国也是在侵吞他们齐国的利益好吧,而且还是打着帮助他们齐国的名头行事的,这世上怎么还有如此无耻的人呢?
这一切,那都是应该怪姜弼的,若非他跑去魏国,非要招惹到魏国的话,又怎会让事情搞到这个地步?
就像当初那样,他们齐楚两国交战,魏国不也是没有插手的?
宏陶的心中别提有多不是滋味了,可这会儿,他也不能说什么,现在人家傅月初都已经把话说的如此明白了,你们若是拿不出粮食的话,无所谓啊,看在两家的关系的份儿上,我不跟你计较,我用我自己的粮草嘛……
这分明就是在打他们齐国的脸面呢嘛,不过,宏陶还真说不出什么别的话来,哪怕是知道傅月初的用意,他也不能乱说,这可不是一个小事儿。
“安陵君放心便是,我这就回营面见王上,跟王上说明情况。”
见宏陶如此识趣,傅月初自然也不会为难此人,亲自将此人给送出了大营,傅月初的眼中还带着意思钦佩,仿佛此人你当真是他的至交好友一般。
从魏军回去之后,宏陶便急急忙忙的跑到了齐王的面前。
“王上,这一切都要怪武胜君啊,若非他识人不清的话,我齐国也不至于会陷入到如今这样的险境之中了啊。”
才见到齐王,宏陶当即便嚎啕大哭了起来,别说齐王一脸的懵逼,便是姜弼这个当事人,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就不明白了,什么时候他有识人不清了?他又什么时候将齐国推入险境之中了?这人说的这都是些什么屁话的嘛。
姜弼一脸的恼火,可偏偏这会儿是当着齐王的面,他也不好发火,只能将自己心中的怒火全部都给压了下来,免得一会儿惹恼了齐王。
“王上,末将一心都是为了我齐国啊,可现在宏陶将军却如此中伤末将,还请王上明鉴,给末将一个公道。”
姜弼不卑不亢的看着齐王,眼中除了尊敬之外,更多的却还是委屈、不甘。
齐王自己也是一头的雾水,姜弼的为人,他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现在宏陶说出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