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镜合岛。
“听说了吗?泗伯出海带回来了个女人!”赶海的七章婶和自个儿一块儿出来的林嫂子说道。
林嫂子和七章婶子都是能说到一块儿的,对于这些事情说起来自然也很是感兴趣:“哎哟!真的假的?那他家那儿子可算是有个着落了。”
“那可不是。他那儿子可是被仙人给废了赶出来的,如今谁家的姑娘愿意到她家去呀!”七章婶撇了撇嘴。当年谁不说泗伯家要发达了,如今不也就这个下场。
不过七章婶子说了这个话,林嫂子心里又泛起了忧愁:“哎!要是泗伯家儿子还在那仙人门下就好了。如今我们岛也不用尽受叶子岛那边的欺负了。”
一说起这个事儿,就是原本还比较有精神的七章婶子也没了劲头。以前“叶子岛”那边的仙人大人没有“镜合岛”的仙人大人厉害,“镜合岛”尽欺负人家去了。
如今倒好了,他们的仙人大人没了。“叶子岛”那边的人,就直接不给他们活路了。
要是早知道这样,当年自个儿就让自家那当家的别抢“叶子岛”燕子家的鱼了。如今好了,全报应回来了。
特别是七章婶子家,如今只要他当家的出海,“叶子岛”那边燕子家当家的就纠结一大堆的人堵自家当家的。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两个女人唉声叹气的捡了一些冲上岸的海产品,就结伴回了村子。
哪晓得一回去,就听了个大消息。泗伯家捡回来的那个女人,是拜在仙人门下的呢!
七章婶子听了,还觉得不敢相信。要是仙人门下的,怎么可能从海里捞出来?那些仙人就是站在海面上,都是掉不下去的。
来和七章婶子讲话的是九鲦婶子可不高兴了:“你要是不信啊!你就自己去看看。那泗伯家的儿子,可是从仙人门下出来的。是他晓得仙人,还是你晓的仙人呐!也不知道在跟谁在这儿装大头蒜。”
“嗨!你怎么说话呢?”七章婶子这能忍?她生了五个儿子,在这岛上除了那几个家里孩子送到仙人门下的,她还说没怕过谁呢。
九鲦婶子可不搭理这好心当驴肝肺的邻居呢!转头回了自家屋里,想要找些什么过去供奉供奉。不一定还能套上点儿什么关系呢。
七章婶子意见九鲦婶子不搭理自个儿了,一时也没了趣儿。转头回家见着自家当家的还窝在家里懊恼之前一块儿同船死去的弟兄,也不管他。
天天在家里,不知道做点儿正事儿,儿子他们都大了也不知道多教一教打渔的手艺。不行去村头的老鳗家套套关系,让儿子过去学学木匠手艺也是好的。
七章婶子心里满肚子的怨气,但是也不敢去说些什么。毕竟要不是当年自个儿让他去找“叶子岛”家燕子家的晦气,如今也不会给那边抢了鱼,还在争夺的过程当中死了两三个兄弟。
到院子里开始处理自个儿刚捡回来的东西,却看着隔壁九鲦婶子带着什么东西鬼鬼祟祟的往村东去了。
七章婶子转了转眼珠子,那个泗伯家捡回来的女人,难道真的是仙人门下?
那也不至于这样巴结着吧?难道,这是个仙人?
七章婶子一出了这个念头,当即把手中的东西给放下来。赶紧回了屋子里,把自家当家的赶到床的里面去。把床下面暗格里的小匣子直接拿了出来,就想着赶紧送过去供奉供奉。
“你干什么?不过日子了是吧!”七章叔看着七章婶子就不高兴。
“哎呀!叫你出个门,出个门,都天天不出门。泗伯家出了个仙人啦,现在不赶紧把人也留下来,你想一辈子不出海啦?”七章婶子这回可不忍让了,当即给冲了回去。
七章叔听着这个话也很是惊讶:“真的假的?从哪儿出的仙人呐?”
可是七章婶子可没时间再搭理七章叔了,她可不能让隔壁家那个爱贪便宜的给先占了先。
泗伯家。
“姑娘!我儿真的能恢复吗?”泗伯问的时候,还有一些颤抖。这个儿子一直都是他们一家的骄傲,即使泗伯不止他一个儿子。
药韵看了一眼瘫在床上的男子:“若是能找到相应的药草,大致是可以的。”
虽这么说,但是药韵语气中还是有一些不确定。她醒来的时候,总感觉有很多纷繁复杂的记忆在脑中回荡。
可是药韵就是没有办法能够看的清楚那些记忆,无可奈何之下,药韵只好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
“那,那不知都是些什么药草?”泗伯有些忐忑不安的问道。海上小岛上有些药草价格实在是太过于昂贵,根本这不是他们可以负担得起的。
药韵看着泗伯的神情,似乎也认识到了些什么:“倒也不急,回头到山上去看看吧!我先给他疏通疏通脉搏。”
“那,那就先谢过姑娘大恩了。”泗伯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
药韵摇了摇头:“倒是不必,你也算救过我一回吧!我恢复了你儿子的修为,便算两两相抵吧!”
“老头子我只不过是顺手而为,实在是担不得……”泗伯却觉得自个儿还是欠着药韵的。
但是药韵并不想再和泗伯在谁欠谁的这件事情上再纠结了:“泗伯不必再多说了,我心里有数。”
泗伯还是对于药韵有着恭敬之心的,因为药韵能救得自个儿子。那这可不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仙人门下可以解释得了的,所以泗伯对于药韵很是有些恭敬。
“小辈便先谢过,这位前辈了。”那泗伯瘫坐在床上的儿子谨慎的斟酌着话语回了药韵。
“你好好休息吧!”药韵对着泗伯的儿子却是不假辞色。
实际上,若不是欠了这位泗伯的人情。药韵并不想和这里的人搭上什么话,药韵真的就只想静一静了。
“你是在海上救起的我?我想去海边看看。”药韵对着泗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