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在玉奴的身上打量。打量完了,又转过头看了萍萍一遍。
玉奴冷声道:“官人,我们不是小孩子,你不用拿这些话来诳我。到了前面,都是你们的人,那时不说有没有钱,连我的命都是你的了。这里离汝河不远,我若是跟黄员外说了,让他折返,你们人再多也没有办法。官人要么给钱,要么这生意就不做了!”
唐哲听了,脸色大变。玉奴说的不错,这里离汝河不远,更重要的是自己的人没有在这里。玉奴告诉了黄员外,事情只怕就做不成了。不管黄员外信不信,他是为了玉奴姐妹来的,必然回去。
脸色变了又变,唐哲道:“娘子不必着急,再等上一等又何妨?钱不在我这里,等到晚上,见了拿钱的人才好。你现在就要,我也没有办法。”
玉奴冷笑:“你连钱都没有,想着空手套白狼吗?不必说了,不见到钱,我绝不走!”
听了这话,唐哲眼中射出冷光,盯着玉奴。面相狰狞,好似要吃人的样子。
玉奴狠下心,横眉冷对,气势丝毫不弱。一边的萍萍看见,不由觉得有些害怕。
那边正在吃饭的黄员外见唐哲到了玉奴桌上这么长时间,心中有些醋意。高声喊道:“员外,时间不早,过来早早吃了饭,我们好上路。”
唐哲听了,心中犹豫一会,终是没有办法。对玉奴道:“不管你信与不信,钱确实不在我这里。你现在要钱,我真没有办法。”
玉奴道:“不在你身上,那便立即拿过来!半个时辰,见不到钱,我就把你的生意搅黄!”
见玉奴态度坚决,唐哲只好道:“你等半个时辰,要确保黄员外不足。若做不到,还是乖乖跟我到临颍县的好!这一次生意做不成,拿你抵罪!”
玉奴道:“你不用吓我!到了现在,生意成不成,已经与我无关了。我只要见到钱!”
唐哲没有办法,只好回到桌子边对黄员外道:“员外,十分不巧,我有点事情要离开一下。不要半个时辰必然回来!员外在这里安心吃喝,我去去就来!”
黄员外道:“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有什么要紧事?我们许多随从,派个人去就是了。”
唐哲赔笑道:“是要紧的事,必须我亲自去。员外不必忧心,你等等就是。”
说完,出了店门。骑了自己的马,一出了草市,立即策马狂奔。
店里面栾庆山看见,只是微笑。唐哲这个样子,他心中明白,玉奴必然知道自己的意思了。
要不了半个时辰,唐哲回到了小店外。下了马来,拿毛巾擦擦额头的汗水,出了一口气。进店向黄员外告了罪,便到了玉奴的桌边坐下。把手中的一个包袱交给玉奴,道:“加上先前给你的五十贯,这里整整八百贯足。你数一数,不要再闹事了!”
玉奴拿过包袱,转过身,打开包袱仔细看。
襄阳印的会子工艺精细,周围的人早认得了。直到现在,还没有人能做出稍微相似的假币。玉奴粗粗一看,便就知道是真币。八百贯该是多少,一时之间哪里能够查清楚?只觉得是一大包,必然不会错了。紧紧抱在怀里,向萍萍使个眼色。
萍萍心领神会。对唐哲说道:“原来是我的亲戚,这可不好不去见。只是现在路上,如何是好?”
玉奴道:“多年未见,既然路上遇到了,当然要聚一聚。官人,你们先到临颍县城里,在那里等上一等。我与妹妹去见一见亲戚,稍后就到临颍找你们。”
一边说着,一双眼睛冷冷地看着唐哲。
唐哲心里暗暗叹一口气。道:“如此也好。你们事情做完了,早到临颍与我们相会。”
三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到了黄员外桌旁。唐哲道:“事情实在巧了。刚才我得到消息,说是有人来找。急匆匆赶去,原来是萍萍的亲戚,恰好在路上见过我们。他们亲戚多年未见,刚好去会一会。我们先行一步,到了临颍县城,再等她们姐妹来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