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问他,是不是有女人倒贴,他一律来者不拒?
我要问他,为什么他能滑头得像一头狐狸般,却看起来那么老实?
我要问他,他凭什么想说废话时就找我倒垃圾,不想说话时却对我置之不理?
“请帮我转采购部的骆经理。”我冷着口气对着话筒道。
“我是骆伟,您哪位?”他在话筒的那一头迟疑半秒,不大确定地问:“念香?”
“没错,我是吴念香。”我非常公式化地道。“我以为骆先生会拨电话给我,想来是我弄拧你的意思,会错意了。”
他急忙地解释,“不,你没弄错,我是说过要联络你,但是……”
我很不客气地插入一句,尖酸地指责他,“但是大情圣你忘了,你忙着跟女人拍施,忘了跟你所谓的纯异性朋友保持联络。”
话简那一端突然静悄悄,五秒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开口时已不若先前那般急于解释,反而学着我的口气,冷冷地问:“是又如何?”
他没对我大吼,“你管不着!”还真是奇迹。
我一时找不到话顶回去,急中生智,顺口问他,“你该没忘记你欠我一个恩情吧!”
“当然没忘,你想到有我能效劳的地方了吗?”
吴念香,你不是老说施恩不求报,现在竟敢回头厚脸皮地跟他扯这件事?更何况,跟他串上线那次根本谈不上恩,是命运,对,是命运没错!是他命背运不好!
我调整好心态后,用力掐住话筒说:“想到了。”
“那就说吧!”他的口气听来根本就是兴趣缺缺。
“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是不是?”
他没跟我掰那一句老掉牙的“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之类的话,只简单地给我一个“对”。
“好,”我鼓足勇气,尽可能地让自己听来很含蓄,“我希望你能陪我过一夜。”
我停止呼吸,凝听他的动静。
( 独身女人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