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冷笑着说道:“你们的难处,咱家不管,咱家要做的事儿必须得做。何况囤驴这事儿,咱家和曹家公子已经各拿出了两万万钱。你们不用多,一家凑出几千万钱,就够了,不过,话说到前头!最少一千万钱,一个字儿也能不少!”
讲到这里,张让顿了一下。
“当然了,最后囤驴赚到的,咱家也不会亏待了你们,至于囤驴的具体事宜,半月之内你们必须秘密的把中原与北方各州郡的驴尽数囤在手里,若是少了一头,咱家就灭了你们!若是闹出的动静太大,让世人都知晓了,咱家一样灭了你们!”
“……”
一众商贾懵了,你说这是强买强卖吧,人家张常侍与这个小家伙已经投了四万万,你说这是好好做生意吧?谁信哪!囤驴?囤几十万头驴?有的赚么?
卫兹吧唧了下嘴巴。“张常侍,有话好说,要不?咱再商量商量?”
张让冷眼瞪向卫兹,眼中带着几分不屑。“没得商量!咱家要做的事儿,从来没得商量!实话告诉你,囤驴这事儿,你们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谁若是差事办砸了,咱家就把他记在心里了,你们可以打听打听,以往被咱家记在心里的人,那就是袖里的钱,拆迁的庙,怎么也得死翘翘!”
完了…
卫兹就觉得自己是癞蛤蟆照镜子——自找难堪!
张让?十常侍之首?他是什么人物…他会跟你商量?他吩咐的事儿,那向来两个后果,要么做?要么死!这一着,就当是破财免灾吧。
“得了,咱家该说的也都说了!曹铄公子,你提出的这生意,要不?你讲两句?”
一言蔽,张让缓缓的坐回椅子上,哎呦…有软绵绵的垫子就是舒服多了,再看向四周这群犹如受惊的鹌鹑一样的商贾,心头升腾起一股满足感!
那句熟悉的话语,又在脑海中回荡——睁开眼睛看看,这天下?谁说了算!
……
“各位伯伯,各位爷爷!你们好呀!”曹铄开口,很礼貌的向大家问了个好!
好嘛?
一点也不好呀!一众商贾叫苦不迭。
当然了…他们的心情多少还是和缓了一点。
区别于张让的凶神恶煞,小曹铄的语气很和蔼,很稚气,却又十分的清脆。
“曹铄小公子,这…”
卫兹欲言又止…所有的商贾与他的心情如出一辙。
“各位伯伯,各位爷爷,你们不用怕,这一次囤驴咱们包赚的,你们就准备好金库,有大把的金子,怕是到时候金库里都盛不下了!”小曹铄一挺胸…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给众人画了一张甜甜的大饼。
不过,一众商贾们就呵呵了,就连张让也呵呵了。
赚?赚个锤子!囤驴能赚钱?怕不是脑瓜子被驴踢了吧!
整个甄府,气氛一下子尴尬了下来,似乎,没有人相信这个小孩子!
“这样吧,我先表个态!”
甄尧与小妹甄洛对视一眼,索性站出一步。“我甄家拿出五千万钱!做这一单…算是支持曹铄公子!”
呃…疯了!
一个六岁的小孩子疯了?也就罢了!你甄家也疯了么?
“贤侄,你可要想好了!”卫兹提醒道。“要不,还是拿一千万吧…可不要…”
不等他把话讲完,甄尧一摊手,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当初,曹铄公子囤积胡器,那时候我的心情和在座的各位如出一辙,这一次,我甄家就是赌输了,也再不去后悔了!”
唔…似乎被这么一提醒!
所有商贾均意识到一个问题,没错,刚刚张常侍提到过,这小家伙是曹家的…原来,他就是那个,无比荒唐去囤积胡器,最后,让曹家一跃成为洛阳首富的曹家幼孙么?
如此说来…这一次…
莫名的,所有商贾心头升起一丢丢的信心!当然,也只是一丢丢而已!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