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志涨红了脸。“阿……阿兄不也是嫌青桃瘦?”
“竖子,还敢嘴硬?”曹苗抬手,在曹志高高撅起的屁股上轻拍了一记。曹志猝不及防,惨叫一声,连连求饶。“阿兄,阿兄,疼。”
“哪儿疼?是屁股疼,还是别的地方疼?”
“都疼!都疼!”曹志苦着脸,眼泪都出来了。
曹苗撇了撇嘴。“毛长齐了没有?小屁孩,不学好。早婚早育,先天不足,生的孩子容易早夭。”
“是吗?”曹志将信将疑。
“从现在开始戒色,十八岁之前不准碰女人,否则见一次打一次。听见没有?”
“啊?”曹志刚想反驳,见曹苗脸色不善,又识相的咽了回去。“多谢阿兄来看我。我没什么事,过两天就好了。还有,多亏阿兄给的钱,刚买的金疮药效果不错。”
“别舍不得钱,这两天吃点好的。”曹苗收起笑容,沉吟片刻。“刚才父王找过我。”
“哦?”曹志挣起上半身,侧躺着,同时不动声色的扯过薄被,盖住下半身。“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能不能有点出息?”曹苗很鄙视他。虽说少年好色,可是曹志这也太容易兴奋了吧。
“咳咳,说正事,说正事。父王找你,是不是说曹爽的事?你不用担心的,曹爽只是被阿兄当面教训,落了面子,这才发怒。等他冷静下来,就知道阿兄是为他好。不过,阿兄,你今天……有点过了。”
“过什么?”
“曹爽是陛下派来的使者,是陛下的耳目。如果他对陛下说,阿兄的病还没好,怕是会影响阿兄将来继承父亲的爵位。按理说,阿兄弱冠之后,父王就可以上诏请立嗣子。除非有合适的理由,陛下一般都会准的。可若是阿兄有疾在身,那就不好说了。”
曹苗打量着曹志,没有说话。
曹志眼神清澈,看不出有作伪的成份。他知道,曹苗在历史上没记载,曹植最后是以曹志为嗣子的,并称他为“保家子”,就是说曹志安分守己,不会闯祸。事实也如曹植所料,曹志很安分,在晋朝也混得不错,甚至和司马炎成了朋友。只是后来一时正义感爆发,想做大晋忠臣,这才晚节不保。
“允恭,我病了十年,你照顾我十年。如果我的病一直不好,你会照顾我一辈子吗?”
“阿兄,千万不能这么说……”
曹苗打断了曹志。“我是说如果。”
“那当然。”曹志落下泪来,伸手抓住曹苗的袖子。“阿兄,我们虽非一母所生,却是血脉相连的兄弟,怎么能弃彼此而不顾?先……先帝与父王之事,诚为人间之痛,我虽不才,亦不愿步其后尘。”
曹苗转头看向满屋子的书简,鼻子有些酸。
他前世是个独生子,没有兄弟姊妹,这一世的记忆中,母亲崔夫人被赐死,对父亲曹植又心怀怨恨,十年不说一句话,处处是凄凉,只有这个弟弟在他的记忆中有一丝暖色。将来的路很长,也很凶险,甚至可能是尸山血海,他需要一个安放心灵之处。
“好好养伤,伤好后教你长生之道。”曹苗起身,向外走了两步,又转回身。“记住,十八岁之前不准再碰女人。否则我就找十个八个粗壮女人,搞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