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美妇人用拐杖点着地,滴答滴答地离开了。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看戏的人也慢慢散去,该干嘛干嘛。
留在祁左旁边的就只剩下那个被吩咐了任务的男人,看到祁左痛得好一些了递过来一些纸。
男人年纪很大了,脸上皱纹一大把,祁左觉得他可能比自己爷爷的年纪都大,只不过穿着西装,站得笔直,再加上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远处看的时候还以为他只是个中年大叔。
祁左接过纸巾擦了擦鼻涕眼泪,用有些哽咽的声音说了声谢谢,随即就想要站起来,却发现双腿格外疼,一个站不稳,差点就又摔倒在地,幸亏老人扶了她一把。
但她随后还是没有让人扶着,祁左让老人帮忙带路,一瘸一拐地跟在他身后。
老人没有走很快,以只比祁左快一个身位的速度,慢慢把她领到一个山洞门口,随后就离开了,全程没说过一句话,但每个行为都让祁左觉得他一定是个好人。
山洞有门,是自动的,祁左走近的时候门就自己打开了,进入山洞之中,身后的门又缓缓关闭上了。
祁左发现这里说是山洞,但里面并没有一点山洞的感觉。
装饰风格非常……奇特,迷幻的色彩和金属光泽构成洞内颜色的主体,杂乱无章的弧线和循规蹈矩的棱形图案交替出现,让人在洞里多待一会就会出现恶心感。
最让祁左奇怪的,里面没有床,只有四个一人长宽的水池,里面盛放着大半池淡绿色的液体,非要说像什么,祁左觉得那四个水池更像是棺材。
她拖着疼痛难忍的身体,站在洞口边,她想找个地方坐会,但整个洞内就没有看到能坐人的地方。
祁左缓缓靠着墙坐到地上,感觉腿上小腿痛的厉害,扯开厚毛裤看了一眼,青紫了一大片。
天气寒冷,这会儿觉得受伤的地方没什么知觉,但是估摸着再过一会就该疼了。
想着刚才的事,祁左心中又是一阵委屈,忍不住趴在腿上掉眼泪。
就在这个时候,门又开了,祁左听到一个音调有些高的女生操着一口直沽口音的英语在高谈阔论,也不知道说的啥。
看到坐在旁边的祁左,这声音又响了起来:“呦,华国人,老乡啊,姐们坐地上干嘛啊。”
祁左抬头看看出声这人,模样漂亮,英气十足,脸上带着还未散去的笑容。
对方看到祁左脸上的伤,笑容立马消失,吸了一声:“嘶,介伤得可真不轻那!来,我扶着你起来,要照我说啊,你这这怕是得进池子里躺会。”
“诶,你应该就是祁左吧?刚才迎面碰上乔治,就是内鹰国大爷,他跟我说了。”
这直沽口音的女子搀着祁左,随手在墙面上拍了一下,只见原本空旷的洞内逐渐升起了桌子和凳子,把祁左放在凳子上坐下后,见她眼圈红红的,似是哭过的样子,出声安慰说道:
“你也别有多大心理负担,在介么个地儿,谁没挨过几顿打?辛格那孔雀国老娘们长时间找不着对象,我觉得吧心理多少有点问题,闲着没事就爱打人。”
“我给你说说介池子吧,别看它跟口棺材似的,可是个好东西,身上不管多重的外伤,只要你躺进去一会再出来,腰不酸腿不疼了,全身又好了。”
这直沽女子在墙边又拍了一下,只见那其中一个池子缓缓降至地面以下,只露出个口,想来应该是为了方便人进入设计的。
祁左知道对方是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是好意,自然也没有冷脸相对,看着这模样俊逸的女子,等待着她的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