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咳咳……往皇宫去了。”侍卫假意咳嗽,很贴心地省去了那个人的名字,端的是你懂我也懂。
念奴不懂,于是继续吃。
可魏靖川要她懂,于是摊开了问她:“韩珩往皇宫去了,你可知道他去做什么吗?”
念奴眨眨眼,反问他:“你知道?”
粉面芙蓉,杏目生辉,要多可人有多可人,要多可恨有多可恨。
摄政王又叹了口气,低声念叨了句:“本王,是不是对你太好了?”声音越来越低:“不然你怎么会这般目中无人?”
这句话分明是自问,他没想得到谁的回答。
他遇见她之后,好像总是在叹气,有时候是宠溺,更多的是无奈。
“是呀。”不似他话里藏了千般情意那么深沉,念奴答得轻松又随意:“你不知道吗?越是对自己好的人,就越是吸引不了自己。像韩珩那样的,死不开窍,那才有意思儿。”
摄政王的脸色完全沉了下来,慢慢说道:“本王果然是对你太好了,好得你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到了这种时候,他心里已经怒极,面上却依然一派温柔,甚至把错全揽到自己身上来:“念奴,本王掏心掏肺,你却不屑一顾,是本王的错,怪本王让你有了窥看别人的机会。”
念奴却摇摇头,说:“你没有错,你很好。”
蜜糖里面裹了剧毒,吃了第一口,咽也不是,吐也不是,于是只能伤得更重。
她张口,天真又残忍:“你和韩珩是一样的。只不过,他更好玩。”
摄政王于是偃旗息鼓。
是了。他和韩珩是一样的,许多年前天佑出兵楼兰,长平王挂帅领军,麾下大将姓韩名珩。
韩珩与他,没什么不同。
不过这小毒妇掌中之物。
话已至此,无需多言。
魏靖川终于强硬起来,一只手掌握住少女的腰肢,一手捏着少女的下颌强迫她抬起头来,毫不温柔地亲吻少女微润的唇,重重啃噬那两片教人又爱又恨的柔软朱唇。
然而他也只强硬了这么一回,再转眼小毒妇已是大龄单身男青年韩珩将要求娶的未来将军夫人。
一个年方二八,一个年纪二十八,韩珩求来了圣旨,却搞不定准夫人,每每都让那小姑娘戏耍得手忙脚乱、脸红脖子粗。
但他甘之如饴。
因为摄政王也曾陪她戏耍,这是木头将军从未宣诸于口的隐秘嫉妒。
“接着按啊……我跳舞跳得腿好酸呐,是真的好酸。”念奴白如脂玉的小细腿直愣愣戳在男人小腹处,一双嫩生生的脚丫子还不安分地晃个不停。
木头将军手指僵硬地在她腿上轻揉慢按,脸红得好像头顶马上就会冒出热气来。
“嘶……换个地方按换个地方按!”念奴颐指气使,不高兴道:“你看这里,都被你按红了,就跟你的脸一样红!”
轰地一下,木头将军的脸色更红了,头也低到好像快要掉下来一样,但就算是这样也不忘跟她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哼。”回答他的只有小姑娘从鼻子里哼出来的一声气音。
韩珩却兀自抿唇闷声笑了起来。
好像得了多大的便宜一样。
念奴可怜地望着他微垂的头顶,心想,这人真傻。
傻到她都快要不忍心耍他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