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醒过来,坐在床上犯愣怔了好半天,越想越觉得不对。
怎么就会做那么奇怪的梦呢?
我再没了睡意,拿过床头的充电灯打开,先下床穿了衣服。
提着灯往梦中房梁的位置照看,没见到有什么小老头小老太,却见有什么东西反射着莹莹光芒。
我越发奇怪,也不去找梯子了,只一抖手腕,触动机关,飞天蚂蟥中立时射出钢丝。
借助飞天蚂蟥升上梁头,赫然就见,梁上竟有两颗拇指肚大小的珠子。
我捡起两粒珠子,又仔细察看了一下房梁,心里豁然开朗。
刚才是梦不假,但也是真实发生了一些事。
梁头上并没有什么积灰,但却留下几个极小的脚印。
我心知肚明,那一对小人,十之八九是灰家的‘访客’。
我下到地上,仔细察看了一下两颗珠子。发现这并非什么宝珠之类,只是平平无奇两颗石珠,只不过中间都穿了孔。
“佛珠?”
要是在以前,我不会轻易想到这点,巧合的是,在静海寄身如意扳指前,所寄附的正是一串佛珠。所以一看到两颗珠子中间的孔洞,我立时就想到了这一点。
“灰家给我送这珠子是什么意思?”
我实在摸不着头绪,更加睡意全无。
正琢磨不定,外面突然传来两下敲门声。
我抬手看了看从瞎子那儿拿的登山表,微微皱了皱眉。
感觉是睡了很久,可实际才刚过夜里十二点。
我心想会不会是其他人也和我一样,遇到了相同的怪事,也没犹豫,随手收起两粒珠子,提着灯过去打开了门。
只往外看了一眼,我就完全傻眼了。
门外的确有人,但绝不是杂牌军的任何一个成员。
而且,并非是一个人,而是整个院子里乌泱泱站满了人。
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多是成双成对,但形貌个头,乃至身上穿的衣服,都各不相同。
我被这阵势给弄懵了,正反应不过来,忽然就听一旁传来一阵女子的娇笑。
转眼看清发笑这人的模样,瞬间我就瞪圆了眼睛,同时后脊梁骨不自禁的一阵阵发凉。
发笑的是一个女人,穿着金色的古代长裙,模样可以说相当的典雅俏丽。
我并没有真正见过这女人的这幅模样,可是一和她照面,还是立马认出了她的身份。
从而,也想到了这一院子的夜半访客,大致都是何等的‘人物’了。
很明显,刚才敲门的就是面前的黄衫女子。
我缓缓吐了口气,试探着问她:“金安汤?”
女子笑面如花的点点头,眉宇间流露妩媚,但绝不妖艳。
我算是反应不慢了,看了看院里的其他人,放低声音问金安汤:
“你的地盘好像只到白虎岗下,你怎么来这儿了?”
还有一句我没敢直接问,那就是,金安汤虽然有道行,但还没到真正能幻化成人形的地步。之前在义庄,她还是人面中透着黄皮子的本相,怎么这短短几天,就能完全变成人样了呢?
金安汤收起笑容,神色间透着恭敬的轻声对我说:
“恩公口封于我,然,我这次却是受家长之命前来拜见恩公。”
我恍然大悟,“你已经进了黄家仙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