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禄翻了个白眼:“是你打电话给我,说大双喝躺了,让我来帮忙。他是喝瞎了,你比他也强不到哪儿去。车门没锁,大宝铺子的门也没锁,大双在车上‘躺尸’,你更狠,直接睡野地里了。”
听他说我才知道,他接到我的电话,连夜赶过来,在车上找到了酣睡的大双。把大双安置好以后,打我手机一直都没人接。本来是想试着敲我家的门,没曾想却看到我睡在31号和28号之间的那片荒地上。
孙禄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说:“是大双有心事,还是你想不开啊?你俩怎么都喝成这熊样了?”
我也顾不上跟他解释,正想转眼再去看徐洁,却见他暗暗冲我使了个眼色。
我当即会意,感觉身体没什么不对付,就对徐洁说:“我出去抽根烟。”
徐洁一把拉住我,蹙眉道:“你才刚醒,抽什么烟啊?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
单只这一句话,我更加认定她是另一个人。
徐洁是谁?那是和我睡同一个被窝的女人。这种情况下,我这么说的时候,她绝对不会认为我真的是想抽烟,也断然不会拦阻。
想到面前占据徐洁肉身的不知是哪里来的邪祟鬼魅,我只觉一阵恶心,但到底还有几分清醒,不轻不重的推开她的手说:“昨个喝多了,就出去冒一根儿,顺便透透气。”
徐洁看样子还想说什么,但似乎也清楚我的脾气,最终只能是摆了摆手,“那你赶紧回来,外边冷。”
她只是下意识的一个动作,可看到她的手心,我却心头骤然一震。
和孙禄出门来到河边,我从烟盒抖出一根,递向孙禄。
孙禄头一偏,“你喝傻了?忘了我戒烟了?”
我自顾点上一根,刚抽一口,孙禄忽然就低声对我说:“我觉得徐洁不对劲。”
“哪儿不对劲?”
孙禄说:“我知道她腿脚不灵便,把你背回家的时候,是用你的钥匙开的门。进门的时候,我听得清清楚楚,楼上有脚步声!”
见我垂目不语,孙禄显得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更加放低了声音说:
“你知道我这个人,不会搬弄是非。可徐洁明明不能走路,楼上哪儿来的脚步声?一听说是我背你回来的,她就急着要下楼,愣是不等我上去帮忙,直接从楼梯上滚下来了。祸祸……”
“你的意思是,楼上还有别人?”我狠抽了口烟。字
孙禄摇摇头,“这话不是我能说的,可我觉得吧,徐洁本人真就不对头。”
我问:“怎么个意思?”
孙禄盯着我看了一阵,把手伸进领口,将胸前的野猪牙取了出来,“以前我看到徐洁没什么感觉,可是这次一见到她,这东西居然就有反应。我能感觉出,这东西很暴躁,似乎是在发火。它居然还想控制我!好在哥们儿也不是吃素的,硬是咬牙把它给挡驾了。我感觉很清晰,这东西是因为见到徐洁才有反应的。”
我弹了弹烟灰,就手掂起那颗野猪牙,点头道:
“你的感觉没错,这猪牙里的乌鬼,的确有暴走的理由。因为,它和占据了徐洁身子的那个家伙,真是有深仇大恨。”
“徐洁的身子被人占了?”孙禄眼珠快速一转,用试探的口吻问道:“和乌鬼有仇?是……抖三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