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大宝刚往下一蹲,一条黑影就紧贴着他的头顶蹿了过来。
我也没闲着,招呼窦大宝躲避的同时,也快速的朝后退了几步,不过却没什么东西再砸下来。
抬头向上看,我顿时也火了。
这一尺巷两边都是两层半的老房子,就在我刚才站的地方,右手边的屋子最上头,开着一扇小窗户,一个人正在窗户后头,低着眼往下看。
那窗户外头并没有能摆放花盆的窗台,看样子,花盆居然像是这人故意扔下来的。
“艹你妈,你有病啊!”我忍不住破口大骂。
真要是被花盆砸中,就这个高度,我就算不被砸死,也得当场被砸晕。
从我的角度并不怎么能看清那人的样子,只能看见一张面无表情的人脸。我骂的难听,那人却没反应,就只是垂着眼睛,一瞬不瞬的朝下看着。
一阵‘呜呜’的低吠传来,我也顾不上窗后那人了,低头一看,浑身就是一哆嗦。
从窦大宝头上跳进来的,居然是一条野狗。这狗一身肮脏的黑毛,个头足有小驴驹子那么大,还瞎了一只狗眼。
这畜生也不知道多久没吃饭了,独眼都饿的放红光,看着都瘆的慌。
我和窦大宝刚从烧鸡铺出来不大会儿,身上还都留着烧鸡味儿。窦大宝更是吃了差不多一整只烧鸡,还喝了不少酒,一喘气就直往外窜味儿。
这野狗也是饿疯了,看样子竟是把窦大宝当成了美餐,直接蹿起来想上嘴咬他!
一击不中,野狗正跳进了巷子中间,和我来了个脸对脸。
估摸着这狗东西起先眼里除了吃的就没旁的,这会儿才看清有人,也有点懵圈。但是很快,就又呲起獠牙,露出了凶相。
“祸祸,小心!”
窦大宝刚喊了一声,野狗已经向我扑了过来。
我也没什么趁手的家伙,只能用五宝伞去捅。
本来还以为会有一场恶战,没想到伞尖还没碰到狗鼻子,那野狗突然来了个急刹车,紧跟着竟夹着尾巴快速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就在野狗差不多退到我刚才站的位置的时候,我和窦大宝同时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不知怎的,那片地上居然多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字
没等我想清人头是怎么来的,那野狗竟猛地张开大嘴,在人头上‘咔嚓咔嚓’啃了起来!
听声音觉得不对,我赶紧使劲揉了揉眼,再看过去,哪里有什么人头,除了一个摔成三瓣的花盆,就只有一个比篮球小点有限的大仙人球。
仙人球上面的刺有半寸多长,又尖又硬,野狗被扎的满嘴流血,却还是啃得不亦乐乎,仿佛那是什么山珍美味一样。
窦大宝看了一会儿,狐疑的说:“这他娘的该不会是条疯狗吧?”
我咽了口唾沫,刚想说话,突然间,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不用怕,是魇婆施了法。”
我一愣,跟着反应过来。说话的是藏身在五宝伞中的狄金莲!
看那野狗已经狼吞虎咽的把仙人球啃下去大半,我后脊梁一阵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