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五官乍一看很像是个外国人,经理理所当然地认为他是国外哪家公司来此公干的高层。
男人点点头,笑着对他说声谢谢,揽着女人便走了。
而经理在原地呆了半分钟,之后才慢慢回神,而后回头看了一眼男人离开的方向,他赶紧拍了拍胸脯:我叉,哪有人笑得像是吸血鬼似的,真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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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时苍出了会所,上了车之后,就给冯堂打了电话,冯堂听到他说去接人时,电话里的声音都跟着扬高了起来,即使是一旁的杨舒舒都能听到。
“小牧爷,谢谢您,真是太谢谢您了。”
牧时苍拿着电话,突然朝着杨舒舒看了一眼:“哪里,冯少给我的东西值这个价。”
杨舒舒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他地伸手摸摸她的头,说了声再见,就把电话挂断了。
“别老动手动脚的。”杨舒舒抓着他的手往下甩,他也不介意,看起来心情似乎特别的好。
“这前让你准备爷爷的寿宴,我看你什么也没准备,怎么?需要我帮忙吗?”
“谢谢小牧爷大发慈悲啊,不过不用了。”她一边扣安全带,一边头了他个白眼。
可是白眼还没完全送完,她就不得不收回目光,转过头去看安全带,怎么扣不上?带子怎么这么短?之前来的时候明明可以扣上的?
杨舒舒侧过头,抬着手,用力往上一扯,接着就听到什么撞到了车门的声音,跟着,她整个人毛了一下,然后不自觉地朝着身边的牧时苍看去。
“呃……你这车其实是纸糊的吧?”是吧?是吧?
牧时苍看着被硬生生扯到的安全带另一头,倒是没生气:“车是不是纸糊的,我不确定,但你是钢打的是肯定的了?”
杨舒舒默默地看着自己手里的一小段安全带扣,然后又默默地把它塞回了原位,然后把另外一根安全带摆在了自己的胸前,假装她绑了安全带,然后面朝前,危坐正襟:“你可以叫我铁臂阿童舒。”
牧时苍被她的样子给逗笑了,是真的笑了:“真的不用我帮忙?其实,你可以打着我的名义去办这场宴会的。”
车子已经驶现了地下停车场,路上的灯火霓虹闪烁着的光晃亮了杨舒舒的脸,她看牧时苍,一脸的奇怪:“你们这些人是不是认为过生日的时候,来得人越过,寿星公才会越高兴?”
牧时苍没看她,专心地看前面的路,但他的语气中透着理所当然:“难道不是这样吗?寿辰自然是要热闹的。”
“是要热闹,可是一群无关紧要的人凑在一起巴结,算计,攀交,你觉得那是寿宴?或者是真的是老太爷喜欢的寿宴?”
“……”牧时苍突然沉默。
他从小生活在这个圈子,大这的生日都这么过,而这样宴会的场合的确就如她所说,就是一个巴结,算计,攀交,甚至是攀咬,攀比的场合,至于寿宴的主人公——
似乎大家送完了礼物之后,已经完全忘了这一天在这里是为了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