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贵姓?”杨舒舒的手松开,看了一眼站在房间角落的一个年轻女孩儿,女孩儿没搭理他们这边的事,独自在角落玩手机,而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则站在冯堂的身后,应该是助理之类的人。
“免贵姓冯,小牧夫人可以叫我小冯。”冯堂的态度温和中透着些恭敬,杨舒舒倒不至于自我感觉良好,她知道这应该是牧牧家的面子。
她没有再在称呼上纠结,朝着杨力瞪了一眼:“到底怎么回事?”
冯堂盯着这个和传言中不太一样的小牧夫人,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口,原本他和杨力一样,都以为杨舒舒会直接把牧时苍带来,毕竟传言中的她那么软弱无能,遇到这样的事肯定不知所措,而她能找的只有牧时苍了。
可没想到杨舒舒竟然是自己来的,看着现在的杨舒舒,他甚至不敢肯定她有没有告诉牧时苍这件事。
这时汉堂看了他身后的男人一眼,男人点点头,对事情做了一个简单的解说:“杨先生在喝茶的时候,对放在架上的元青花有些兴趣,便想取下来拿,但我们这里的古董是只供欣赏,并不能取下来看的,但杨先生坚持,并且说……”
他顿了顿,朝着杨力看了一眼,杨力正在看杨舒舒,心虚地低下了头:“说他的妹夫就算把这里全部买下来都不在话下,只要他妹妹一句话的事情,当时服务员阻止不及,他拿了起来,然后不小心便摔到了地上。”
说着,他指着茶桌上的一个木箱子,看来那里就是那只元青花的残片了。
杨舒舒的嘴角抽得像是犯了羊癫疯,眉梢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地速了起来,她平时眉眼温软,静静地坐在那里,软甜的就可是一颗入口即的绵花糖,可是此时她的表情却让人想到了一刀锐利的小刀,两种极端的表情在她的脸上表现出来,竟然并不那么违合。
杨舒舒当然可以怀疑对方的话,可是当她看向杨力,那货心虚地恨不得把脸埋在胸口的时候,她就知道对方没说谎,这货的爪子实在是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但杨舒舒还是觉得奇怪,既然只是摔了东西,那么赔钱就是,既然是赔钱,也不一定非要牧时苍来吧?只要她能拿出钱,谁给还不是一样?
她狠狠地了一眼杨力,然后面对冯堂:“东西碎了,的确是该赔,不过古董这东西的价值不一,总要让我找人鉴定一下东西到底值多少吧?总不能你说值多少就值多少。”
杨舒舒这话说的相当不客气,已经直指对方有可能是拿着赝品来骗钱了。
冯堂的面色一滞,但很快恢复笑脸,刚要开口,一直在角落的女孩儿却冷笑了一声:“说得好像自己认识一样,我们还没怀疑你们是不是小牧爷的人呢。”
说到这,她朝着冯堂走了过来,先是不屑地扫了杨力一眼,又开始上下打量杨舒舒:“哥,你真相信他们是小牧爷的太太和大舅哥啊?就这上不了台面的样子,哪里像牧家的少奶奶了?我看就是想借着小牧爷的名声招摇撞骗吧?”
女孩儿年纪不大,和冯堂长得有几分相似,但眉眼之间竟然比冯堂还要尖锐,隐隐透着一股刻薄相,在打量杨舒舒的时候,明显表示着她的不屑与鄙夷。
其实冯堂心里也有几分怀疑的,只不过他比妹妹冯青想得更加的深远,其实他是曾经见过杨力的,只不过当时看得并不清楚,那是在一个宴会上,杨力拼命地想挤进上流社会的富豪圈,但没有当他是回事,他听到了身边的人对杨力的评价——跳梁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