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辛苦啊,而且现在用不着,不代表将来用不着,也许哪天我会当个园艺师也说不定呢?”杨舒舒笑呵呵地说,她的笑容从出院那一刻起就变得爽朗起来,原本一双忧郁的杏眼总是时刻闪着光芒,那光有时候是明媚的,有时候是倔强的,有时候还是促狭。
总之,现在的她就像是一副原本没有点晴的画,被画了眼睛,一下子都鲜活了起来。
牧时苍走过来时,就听到她这句颇有理想,又跃跃欲试的话,他站在她的身后,朝着牧江风笑了一下,以食指挡在唇边,做个了禁声的动作。
牧江风扫了他一眼,没吱声,又转身去修剪。
杨舒舒没注意身后多个人出来,继续说服牧江风:“风哥,我是说真的,我这人特别能吃苦,不怕累不怕脏,我是真的很想学啊,感觉……这样就像给植物赋予了生命一样,特别的有成就感。”
牧江风的动作突然一顿,但他还是没有回头,只是背对着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教。
杨舒舒倒也没再强求,她还是蹲在那里,捡起一片叶子,放在手里把玩,玩着玩着,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就蹲着的姿势,朝着前面走了几步,牧时苍好奇她发现了什么,也跟着往前走,而且越走越近,前身还微微往前倾,试图从越过她看向她所看的地方。
就在这时,杨舒舒叫了牧江风一声:“风哥……哎妈呀!”
“呃!”
叫的时候,她突然手里抓着一片叶子站了起来,结果脑顶突然撞上了一个坚硬的物体,接着就是两个叠声响真怕痛呼。
只不过杨舒舒的叫得更直白,另一个叫得有些压仰而已。
杨舒舒单手抱着脑袋跳了起来,回头一看,竟然看到牧时苍就站在自己身后,正捂着下巴,见她转身,就把手放下来,扶了下眼镜,装做若无其事:“你怎么在这?”
杨舒舒捂着头顶,气急败坏:“我还想问你躲在我身后干嘛呢?想用你那网红尖下巴戳我的百会穴来谋杀吗?”
“……”牧时苍被这天马行空的想象力给震惊了。
就连背对着他们的牧江风的唇角都似有若无地露出个笑容来。
“杨舒舒,你……”牧时苍多少年已经没有尝过无语的滋味儿,今天竟然久违的又感受到无话可说的感觉了。
从这张总是一副不管什么事都尽在掌握,不管什么人都是在他脚底下的脸上看到这副表情,杨舒舒表示很嚣张,很得意。
“我什么我,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说的,什么时候想离婚的时候,再来找我。”
说完,她竟然直接不理牧时苍,拿着那片她一直没放开叶子,朝着牧江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