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时苍回到小白房子的时候,杨舒舒正蹲在矮化树围起的小院里发呆,嘴里叼了一根草,手里捏着一朵快要被搓烂的玫瑰,斜仰四十五度角看着天空,一副明媚又忧伤的样子。
可虽然是用忧伤形容,但却让人觉得格外的鲜活,好像人死了一次,原本丢失的灵魂就回来了,整个人看起来生机勃勃。
牧时苍突然就冷笑地想,这么会演,这要是去娱乐圈发展,止不定还弄个影后来当当呢。
直到听感觉到自己的眼前有了阴影,杨舒舒才回过神来,一抬头就看到牧时苍看似温柔,实则阴郁又讽刺的脸:“想什么呢?”
杨舒舒看着他那表情就来气,想也不想地就咬了回去:“想下次什么时候私奔。”
“……”牧时苍从来没有被什么人噎得说不出来话,这次总算体会了一把。
他把手轻轻地压在了杨舒舒的头顶,然后慢慢地蹲到了她面前,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地平视着,他的笑温柔缱绻,却让杨舒舒感觉到有无数条被浸在黄泉底的丝线缓缓缠绕上了她的全身,让她明明在烈日阳光下,却动弹不得一下。
“说说看,这次你想和谁私奔?你的邻家哥哥跑了,这回还这么有勇气呢?是我的哥哥吗?”
杨舒舒皱着眉,略一歪头,像个黑人问号,她刚才那话不过是故意恶心他而已,怎么突然有种被恶心回来的感觉?
“你是说你二叔家的那个吗?呃……我又不拣垃圾。”
“哦,我说的是牧江风,他比牧时云那废物可强多了,虽然不是二叔的亲子,但二叔相对更加的看重他呢,你说你要是把他勾引过来跟你私奔,二叔是不是得气吐血呢?”
头顶上的手慢慢地滑下了后颈,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看着就要给猫崽按摩似的,可是杨舒舒却僵直了后背,一动也不敢动了,她总觉得这只手下一秒可能就会掐着自己的脖子把她提起来,这个变态喜欢掐脖子。
“牧时苍,你什么意思?想要讽刺我,就直接点,这么阴阳怪气的,让人听着特别恶心你知道吗?”
牧时苍的手劲突然加大,杨舒舒整个人一下子就被提了起来,然后迫不得已在仰头面对他,他背后是阳光,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眯着眼皱眉:“牧时苍,你是不是有病?”
每次都掐脖子,你是有多喜欢脖子?
没想到牧时苍竟然点头:“你可以这么认为,所以可要乖一点,再作我可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哦。”
杨舒舒气得呲牙咧嘴地想要跳起来跟他对命,可是奈何脖子捏在人家手里,只能呲个牙,威胁一下:“我作什么作了?你能不能莫名其妙地犯病,人家法院给犯人定罪还要讲究个证据呢。”
可牧时苍却不理她,只是把手一松,脸上的笑容消弥,只是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以后离牧江风远一点……不,是所有的牧家人远一点,也别妄想有哪个男人还敢带着你私奔。”
说完,转身就走,杨舒舒被他给气乐了:“哎,牧时苍,你是不是被戴绿帽子给吓怕了?呵呵,那你离婚啊,你不离婚指不定哪天我给你戴也说不定呢,毕竟我有前科的啊。”
牧时苍又转头头朝着笑了一下,阴恻恻的:“你可以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