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探花一脉,都是臭脾气护犊子的主儿,赵凤声执意要找安常胜麻烦,齐长歌也不好逆了师弟意愿,毕竟两人相逢不久,年纪上又差了一辈人,齐长歌只能做个宠溺的长辈,去满足他各种需求。
放下大葫芦,齐长歌认真说道:“你想报仇的话,要趁早。前些天安常胜为了追杀你,搞得沙府鸡飞狗跳,引起泰国方面非常不满,没有找火家军的麻烦,说明给足了火帅面子。他是一个识大体顾大局的政客,不管是平息泰方怒火,还是考虑儿子安危,已经做好了相应措施。”
师兄的弦外之音,赵凤声猜的八九不离十,面色阴沉道:“你是说……安常胜要跑?”
齐长歌点头道:“对于安家父子而言,叫做暂避锋芒。”
妈的!
打了老子无数次黑枪,就想这么一走了之?
是可忍,爷不可忍!
由于气愤导致肌肉紧绷,赵凤声脖子伤口又传来阵痛,攥紧拳头说道:“无论那王八犊子逃到哪里,老子都要去把账要回来!”
管教儿子都没这么费劲,不听话还能上手,再不济用棍子抽,可这师弟犯起轴,又是三十多的大人了,总不能动粗吧?这事传到师父耳朵里,老人家能跑到东南亚来表演一出严师出高徒。
齐长歌心里腹诽了一番,双手揣进袖口,正色道:“师弟,要不要赌一把?”
“我们家老爷子从小就不让我赌钱,见一次就拿皮带打一次,别看这么多年过去了,一提到赌,我屁股蛋子就直抽抽。”赵凤声清楚师兄的好意,顺带婉拒了他的要求。
“我不想让你去报仇,你非要去,公平起见,所以只好选用一种折中的办法。”齐长歌掏出一枚铜钱,含笑道:“听天由命,怎么样?”
“师父曾经跟我提到过一些走江湖的技巧,他们身上的铜钱,是做过手脚的,两面都是相同,师兄大概不会用骗小孩子的把戏,用来欺负师弟吧?”赵凤声眨眼笑道,跟狐狸一样狡黠。
“下九流的手段,师兄会用吗?”齐长歌不屑一顾,伸出手掌,将铜钱两面都翻开来看,确实是一枚再正常不过的康熙通宝。
“内家高手,能完美控制自身的气息,肌肉,力量,这枚铜钱在师兄手里,几乎可以当作身体的一部分,在空中翻滚多少圈,哪面朝上,估计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吧?”赵凤声料定了师兄会耍诈,于是坚决不上当。
即便被戳穿,齐长歌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大大方方将铜钱扔给赵凤声,“不信?要么你来丢。”
百分之五十的几率,总比没有希望要好。
赵凤声将铜钱翻来覆去瞅了瞅,揣进兜里,厚着脸皮笑道:“这枚铜钱好像能卖好几万,多谢师兄给的见面礼。”
嘿,这小子!
齐长歌光想给他脑袋来一葫芦,常在河边走,今天倒是湿了鞋,道爷摆好了阵,没想到这小子直接把砖给偷走了,不按常理出牌啊。
李玄尘教出来的弟子,果然都是一路货色。
齐长歌见他像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无奈摇头道:“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安常胜要去非洲,应该这几天就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