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烈虎身后还跟着文文弱弱的张缨豹,这位数学怪才进屋后始终眯着眼,对两位顶级美女视若无睹,专心打量着墙上钱宗望亲手写的书法作品。
再漂亮的女人,在张家少爷的眼里,真的不如一副字画美艳。
见到恶名昭彰的张家公子哥,钱天瑜和易文心吓得脸色煞白,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像是两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张烈虎摇摇晃晃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一尊羊脂美玉雕刻的猴子,嘴角泛起嘲弄式笑容,“人长得不错,东西不怎么样。”
松开手指,价格昂贵的玉猴摔到地面,碎成数瓣。
“这是我父亲的遗物,你将它摔碎了,要付出相应的代价!”钱天瑜双目发红低吼道。
“遗物?这么说你父亲死了?真可惜,钱宗望也算是个人物,我还想跟他过两招呢,没想到仙逝的这么早。你想要我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不小心摔坏一尊玉猴而已,十倍赔偿够吗?难道想要我坐牢?哦对了,你钱家在万林有钱有势,说不定会官商勾结判我几年。钱家貌似不需要赔偿,你想要道歉,我就给你说句对不起,行吗?”张烈虎挤出坏笑,哪有半点道歉的诚意。
“王八蛋!”钱天瑜不知道该如何泄愤,只能用自己最恶毒的言语出气。
“天瑜,算了,你惹不起张家的。”
易文心安慰闺蜜后,对张烈虎讨好笑道:“张总,天瑜全靠着这尊玉猴睹物思人来悼念父亲,您将它弄坏了,天瑜说几句气话,也是情理之中,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往心里去。”
张家是几代人耕耘出来的豪门,雷家都忌惮三分,更别提规模小了几号的易家,要不是有收购泰亨这件事,两个阶级的人根本不会产生交集,易文心智商不高,但眼界放在那里,懂的什么时候装柔弱。
张烈虎点燃一根中南海点八,手指勾起易文心温润尖翘的下巴,鼻孔喷出浓郁的烟雾,笑道:“我摔了你朋友的玉猴,你还要我别往心里去,小可爱,咋这么招人待见呢?”
刺鼻的烟味弥漫开来,换成平时,大小姐脾气的易文心早就一巴掌扇过去,可这时躲都不敢躲,陪笑道:“张总,您来有事吗?”
“看看美人,谈谈生意,见见故人,顺便再找找冤家。”张烈虎舌头一弹,吹了声口哨,“钱小姐,打听一件事,好久没听到赵凤声的动静了,这小子是躲起来了,还是在背地里憋着给我使坏呢?”
钱天瑜也不清楚赵凤声的动向,低声道:“我也很久没见他了,你问错人了。”
张烈虎大刺刺坐在老板桌上,皮笑肉不笑道:“那你帮我办件事?”
“不办!”钱天瑜冷声道。
“那就好办了。”张烈虎一脸贱笑道:“听说钱小姐跟姓赵的关系不错,住在一个屋小半年,这日久生情的,怎么着也算半个炮友吧?要是你被绑架,按照姓赵的仗义操行,绝不会坐视不管。”
“别满嘴喷粪!我跟赵凤声只是雇佣关系,没你说的那么龌龊!”钱天瑜咬牙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