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脑子有些乱,你再说一遍。”钱天瑜捂住饱满的额头,揉了几下,突然又抬起头,一脸错愕问道:“那后一份的君子之约是什么意思?”
女人的八卦是天赋技能,无关年纪,无关事情的轻重缓急,只要触碰到那一根弦,非要弄个明白。
赵凤声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
钱天瑜不知该哭还是笑。
处心积虑设计好的复仇计划,变成镜花水月梦一场,求而不得的男人,又变成了父母之约的未婚夫,这样的反差,实在让钱天瑜不知所措。
“那……你准备怎么办呢?”钱天瑜看似问的很随意,心里却七上八下。
毕竟,她只是一个骨子里传统的小女人,在父亲羽翼呵护中长大,表面的大胆,掩盖不住内心的羞涩,想知道答案,又怕赵凤声拒绝,所以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不知道。”赵凤声苦笑道:“我自己那一摊都没捋明白。”
钱天瑜不再去问,怕扎心。
人生起起伏伏,跌跌撞撞,如意难,顺心难,即便不用为了钱去委屈物质生活,可也很难达到圆满。事事如意,万事亨通,这些都是过节时的吉祥话,古往今来,又有几人能快意到如此境界?还不是颠沛流离、忍辱偷生。
两人都不再说话,一个坐在床脚,一个躺在床头,各自盘算着心事,试图接纳这已然天翻地覆的世界。
临近黄昏,陈蛰熊到访,察觉到房间里尴尬的氛围,问了几句,赵凤声一五一十将真相抖出,陈蛰熊默默抽着烟,不知在想着什么。
三人因为雷家的关系,从万林来到西北,瞎忙活一场,结果泰亨的归属依旧攥在钱家手中。各人心思不同,却会发出同样的感慨,感慨钱宗望的临终手腕,感慨雷家的搭救之恩,感慨命运捉弄于人。
钱天瑜怀着忐忑的心情,给父亲私人律师打去电话,起初,律师还推三阻四,似乎想熬到水落石出的那一天,才揭晓答案。无奈钱天瑜很强硬,一再逼问,律师无奈之下,终于松了口,得到的消息,跟雷斯年所说的一字不差,三年之后,泰亨物归原主,钱家的继承人会拿到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仇,是没法报了,接下来只需等待。
第二天一早,牌照5个8的宾利准时出现在医院大门。
雷斯年坐在车里等候,给赵凤声打去电话,发现关机,雷斯年只好亲自去接人,结果来到病房之后,敲了半天也无人应答,雷斯年等的焦急,叫护士把门打开,只看到一张空落落的床。
雷斯年突然浮现一股不详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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