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个废人逃亡,还想离开雍城,无异于痴人说梦,你们自己行动,逃出雍城的几率大大增加。抓紧时间走,我就在这里等着他们,能撑几天算几天,以后等告倒了他们,去我坟前上一炷香,拎一瓶西凤酒,我也就能瞑目了。”
谈及生死,彭浩瀚的神色只能用安详两个字来形容,没有恐惧,没有畏怯,只是嘴角勾起淡然笑意,从容不迫去面对。
赵凤声眸子变得异常坚定,道:“几年前,我兄弟掩护我撤退,我活了,他死了,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丢弃过朋友,无论什么情况,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卖友求生的勾当我绝不会干。虽然咱俩连朋友都算不上,但现阶段属于一个战壕的战友,有共同的敌人,有共同的心愿,老彭,别逼我做昧着良心的事,我做不来。”
彭浩瀚焦急道:“你这家伙咋这么犟呢?!”
“我来雍城就为讨一个债,如果丢下你不管不顾,我又会欠第二份良心债,这次有目标,有仇家,你呢?死了以后,我去哪讨债?难不成去监狱里找那些人讨?老彭,安心养你的伤,那些人敢狗急跳墙,无论任何时候,我会挡在你前面。”赵凤声谈笑自如。
“非要让那些人把咱们一锅端?!”彭浩瀚急的浑身颤抖。
“一锅端?他们也得有那本事。”赵凤声点燃一根烟,言辞间饱含自负情绪。
“哎!咱俩是一类人,全是倔驴式货色。”彭浩瀚摇头叹息道。
“休息吧。”赵凤声不再争辩,用纸巾擦去手指油腻,推开窗户观察外面动向。
“就算能到达京城,将证据呈上去,也不见得能扳倒那些人。”彭浩瀚皱眉道。
“为啥?”赵凤声扭过头,好奇问道。
“视频和材料只是一方面,有音像,有文字记录,可没办法形成完整的证据链条,谁能证明出事的矿,就是关中集团的矿?谁能证明他们贪污受贿蛇鼠一窝?牵扯到谁,都会事先把屁股擦干净。假如不出所料的话,关中集团已经把相关证据抹杀掉了,等到上面派人来查,未必能够将他们绳之于法。”彭浩瀚担心道。
“那你觉得还需要什么?”赵凤声慢悠悠吐出烟雾。
“新圩矿的归属证明,购买时间,出资多少,法定代表人是谁,如果把这些东西搞到手,就能够给他们定罪了。可惜咱们朝不保夕,连走出雍城的机会都没有,这些东西,只能想想了。”彭浩瀚长叹一口气。
“新圩矿是吧?”
赵凤声掐灭烟头,“我来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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